路易莎掩飾內心的雀躍,狀似關心:“噢!我的天!這是怎麼了?諾曼小姐你還好嗎?”
“滾開!”海因裡希一把推開路易莎,打橫抱起伊莎貝爾:“維克托,叫醫生過來!”
突然,“昏迷”的伊莎貝爾把眼睛睜開一條縫,手肘戳了戳結實的胸膛。
暴怒的海因裡希:“?”
在人群圍過來之前,伊莎貝爾又恢複昏迷,閉著眼睛。
海因裡希木著臉:“……”
薇奧萊特拄著手杖走來,皺眉問:“奧黛麗怎麼了?”
路易莎:“奶奶,彆擔心,應該隻是吃壞了東西。”
薇奧萊特不免有些抱怨:“噢!但願派翠特廚娘彆聽見這句話,大家都吃的同樣的東西,怎麼她就有事?”
嘴上抱怨著,還是吩咐:“叫醫生了嗎?”
公爵男仆維克托正要行動,海因裡希忽然開口:“不用叫了,我帶她去休息一下。”
舞會即將開始,眾人隻是略作關心,料想沒多大事。
關上休息室的門,海因裡希表情陰沉,一回頭,果然看見本該昏迷的伊莎貝爾女士,好端端地坐了起來,表情悠閒,還端著咖啡喝。
“到底怎麼回事?奧黛麗·諾曼。”
直呼其名,看來氣得不輕。
伊莎貝爾淡淡道:“古法典有句話叫,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現在正是應驗的時候。”
海因裡希皺眉,還沒開口,門被敲響。
“噓!她來了。”伊莎貝爾眸光微動,重新躺回床上作虛弱狀,“你先走吧,謝謝你,斯賓塞先生。”
海因裡希重重冷哼,起身開門,見到路易莎,更是沒什麼好臉色,摔門而去。
“好些了嗎?奧黛麗。”路易莎直奔伊莎貝爾床邊。
伊莎貝爾擠出微笑,沙啞道:“肚子突然很疼,身上好像過敏,又紅又腫,很癢,這恐怕要讓我在舞會上失態,請幫向薇奧萊特夫人解釋好嗎?想必她會諒解。”
路易莎眼珠一轉,忽然歎了口氣:“這是你第一次出席舞會,如果失約,恐怕接連半個月的社交場合都會成為她們的談資。”
“這樣嗎?可是……”伊莎貝爾狀似苦惱,突然抓撓脖子,喉嚨也不舒服,“咳咳咳……我是真的不舒服了……幫我遞杯水好嗎,路易莎?”
路易莎審視著她被撓紅的脖子,眼裡暗藏不住的得意。
心情一好,便放下扇子,倒了一杯水,“慢點喝。”
伊莎貝爾喝完水,臉色好轉。
路易莎:“你覺得怎麼樣?能動嗎?”
伊莎貝爾輕歎一口氣,微笑:“好些了,我整理一下頭發,馬上就去。”
“不急,我等你吧。”路易莎體貼入微,決心要親自把她押去舞會。
伊莎貝爾對著鏡子整理碎發,裡麵倒映著路易莎的臉。
冰藍色的眼睛劃過冷意。
已經給過退路了,這是你自找的。路易莎。
舞廳樂聲悠揚,往來賓客穿梭。
斯賓塞家的兩位女士再度出現,引得眾人關切。
伊莎貝爾接連感謝關心,而後被路易莎帶到舞池中央。
“今天的第一首華爾茲,應該由諾曼小姐和海因共舞,你們說對嗎?”
眾人起哄:“迫不及待了!”
“棒極了!彆害羞,諾曼小姐。”
薇奧萊特坐著嘟囔:“噢!但願男爵家的女兒學過跳舞,否則可丟大人了。”
樂團很有眼力勁兒,不等人同意,就將歡快的俚爾群舞曲,切換成優雅華爾茲。活潑的年輕男女們讓開場地,將目光聚焦在伊莎貝爾和海因裡希身上。
海因裡希這點紳士禮儀還是有的,配合地給出邀請的手勢。
“你可以嗎?”他眼神睥睨,帶著幾分不耐,“我不喜歡跳舞,你彆勉強自己,更彆勉強我。”
伊莎貝爾很詫異:“噢,十分遺憾地發現公爵大人擁有把好話說成壞話的本事,向你祝賀,向我默哀。”
但此刻不是和海因裡希辯論的時候,她目光一轉,看向路易莎,舉起香檳遞給埃德蒙:“不邀請你美麗的妻子路易莎,一起加入我們嗎?”
“先生們,女士們。”又看向眾人,“熱鬨屬於所有人,請一起共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