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深,點點銀星綴在長空;小道兩旁的竹枝被夜風吹的沙沙作響。
燈沿下,紙兔還靜靜地匍匐在原處,一半夜色一半暖色。
白佑佇立半晌,走了過去,指尖輕輕捏起那精細物件,托在掌心裡細細看著。
濕潤的眸子浸潤著它的輪廓,昏暗的焰光映暖了半邊臉頰。
白佑默默出神了許久,忽然聽到竹林裡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
思緒回籠,他緩緩抬眼朝前方望去。
白佑眼眸亮了一瞬。
來人正是顧城淵。
顧仙君瞧見他,也有些意外。
他望著那道溫潤高挑的身影,眉頭微皺,原本陰沉沉的眸子忽然柔和下來,嗓音些許暗啞:“……哥哥。”
他朝白佑走過去。
“哥哥怎麼不和蘇池晏先行回去?”
隨著他的靠近,白佑聞到了很濃的酒氣,見他步子有些虛浮,他下意識地扶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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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白佑一時有些語塞,猶豫片刻才道:“我……想著再等等。”
顧城淵輕輕笑了,掩過眼底的疲倦,將距離拉遠了些:“我身上酒氣太重,哥哥離遠些,彆染了去。”
白佑抿唇:“其實我喝的也不少。”
顧城淵聞言,不動聲色地又靠了回去。
“那現在哥哥想回去了嗎?”顧城淵問他。
“嗯。”
今夜顧城淵當真喝的不少,白佑隨他同行時明顯感覺到肩上的重量越來越沉。
顧城淵將身子靠在他的身上,剛開始還會與他搭話,可到了後麵就安靜了下來。
白佑幾乎是將他扛了回去。
“……”
淩梟閣離主閣的距離算不上遠,將顧城淵扛上枕榻,白佑才得以休息一會。
顧城淵也太沉了些。
白佑輕皺著眉,心裡泛起嘀咕。
顧仙君看起來睡的很沉,縱使是睡著,他的眉頭都還是皺著的,白佑看著他眼下的青烏,想起顧城淵最近連軸轉幾乎沒有休息,莫名有些酸澀。
先前他認為當話本子裡的傳奇人物,當萬人敬仰的宗師是一件十分威風的事情,可是現在這般看來似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還不如當一個江湖修士來的清閒。
先前喝的茶花釀現在開始來了酒勁,眉宇的皺起緩緩平複下去,纖長的睫羽向上抬起,濕潤的瞳仁透露出懶意。
夜早已濃的化不開,月光沿著縫隙遊進屋閣,沿途揚起陣陣灰塵,遊到遊不進的地方便是陰影。
白佑隱匿在那片暗處,房間裡隻有兩人的呼吸聲,恬靜又莫名的安寧。
似乎是身上的華袍有些束縛,顧城淵迷迷糊糊地抬手去扯了扯衣領,但並沒有起到什麼效果。
白佑見狀便撐起身子走到榻前,伸手想替他解開那較緊的領口。
可指尖快碰到衣領時,他又忽地停了手。
他看著顧城淵身上繁瑣的長袍,開始猶豫是隻解開衣領,還是將整個外袍褪去?
怕是將外袍褪去會睡的舒服些
思考片刻,白佑甩了甩渾渾噩噩的腦袋,指節揪住了那結扣。
隨後便是腰封。
外袍驀的變得鬆散。
正想進行下一步,視線裡出現一隻手掌,力道不輕不重地捉住他的手腕。
白佑一頓,原本混沌的腦子頓時清明。
壞了。
他剛剛在乾什麼?
視線從鬆散的衣物上移開,他抬眼去看顧城淵;後者則是支起上半身,眼睫垂落,定定的望著他。
“……”
——小劇場——
顧城淵:我大抵是醉了,哥哥怎麼忽然這麼主動……
白佑:不是,你先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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