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更像是一種互相試探、互相利用的關係。
如果真是這樣,那老周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他很可能也是個玩家。
紀白舟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銳利起來。
她再次看向老周,而幾乎是同一時間,老周也轉過頭,目光落在她臉上。
兩人就這麼默默地對視著,空氣仿佛凝固了。
紀白舟能看到老周平靜的眼神裡,閃過一絲她從未見過的波動,
那裡麵有驚訝,有懷疑,還有一絲……
確認?
而老周也一定從她的眼神裡看到了同樣的東西——
那種不屬於這個副本npc的、帶著審視和探究的目光。
“所以,你也是嗎?”
幾乎是同一時間,兩人開口說出了這句話。
聲音在空曠的街道上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說完之後,兩人都愣在了原地。
紀白舟的心臟跳得飛快,像是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她原本還想繼續說點什麼,比如“你也是從外麵來的?”,
可看到老周先張開了嘴,便把話咽了回去,等著他先開口。
老周的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似乎在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確認。
他看著紀白舟,過了幾秒,神情認真地問道:
“你也不是這裡的人,是從外麵來的?”
這句話像一塊石頭投入水中,在紀白舟心裡激起層層漣漪。
她知道,自己的猜測沒錯。
但她沒有立刻全盤托出,而是看著老周,過了片刻,才堅定地點了點頭,說道:
“是,我是從外麵的酒店裡的一個櫃子進入這個副本的。”
她特意加重了“外麵的酒店”幾個字,同時仔細觀察著老周的反應。
她需要確認,對方說的“外麵”和她認知裡的“外麵”是不是同一個地方。
如果老周是從其他世界來的,那“外麵的酒店”這個說法可能會讓他露出破綻。
聽到她的話,老周明顯鬆了口氣,甚至難得地露出了一點無奈的表情,他歎了口氣,說道:
“好家夥,我一直盯著你,還以為你也是這裡的npc,是我要攻略的對象,沒想到你也是個玩家,真是白費力氣了。”
“玩家”這個詞讓紀白舟心裡的石頭落了地——
至少在身份認知上,他們是一致的。
老周頓了頓,又皺起眉問道:
“那你就沒覺得我很奇怪嗎?”
“而且我們玩家之間……”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老周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他突然停住了自己的語言,雙眼之中,散發出了一種探究的光芒,死死的盯著麵前的人:
“不對,我是玩家,如果你也是玩家,按道理我應該能看到你的身份信息,比如id、等級、生命值這些,可為什麼我看不到?”
紀白舟早料到他可能會問這個類似的問題,腦子裡快速思考著應對的辦法。
她能確定,老周和她不是來自同一個“遊戲係統”,
否則,身份信息不可能不互通。
這說明,他們很可能來自不同的世界,隻是碰巧進入了同一個副本。
既然如此,就不能說實話,否則很可能暴露自己的特殊性——
比如那個隻屬於她的係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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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定了定神,說道:
“因為我不想讓彆人知道我的信息,就用了些手段把個人信息隱藏了。”
“不過這個手段不太成熟,隱藏了自己的信息後,我也看不到彆人的信息了。”
她故意說得含糊,既解釋了“看不到信息”的原因,又留下了“手段不成熟”的伏筆,方便後續圓謊。
“我也沒想到這麼巧,”
紀白舟補充道,
“在一個副本裡通關,還真能遇到玩家,而且最後逃出來的就隻有我們兩個。”
她特意用了“玩家”這個說法,既顯得自然,又能進一步確認對方的身份。
老周似乎在評估她這番話的可信度,
他盯著紀白舟的眼睛看了幾秒,眼神裡帶著審視。
紀白舟沒有回避,坦然地迎上他的目光——越是這種時候,越要表現得自然。
片刻後,老周似乎沒找到漏洞,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
“那你這手段挺厲害啊,我還沒聽說過這個遊戲有能抹去玩家信息的作弊手段。”
他頓了頓,上下打量了紀白舟一番,
“你現在這身打扮,就是普通的休閒裝,加上一點信息提示都沒有,完全就是個普通npc的樣子,”
“這樣做任務確實方便不少,至少不會被其他玩家當成目標。”
紀白舟心裡清楚,老周說的是實話。
她這身衣服是進入副本時隨機分配的,現在看來,確實起到了偽裝作用。
她順著老周的話往下說,語氣裡帶著一絲刻意營造的“羨慕”:
“哪有什麼厲害的,要說方便,肯定還是你們正常的玩家的賬號方便。”
“玩家賬號要是受傷了,肯定有醫療藥水之類的東西吧?”
“可我這賬號把所有信息都隱藏後,真就成了個npc白板,”
“彆說藥水了,連個狀態條都沒有,現在隻能裝成普通人,在這個遊戲裡摸瞎找出去的路。”
她故意強調“npc白板”,就是為了強化自己“隱藏信息後功能受限”的設定,
同時觀察老周的反應,看看玩家賬號的“便利”具體有哪些,也好後續模仿得更像。
“不過能遇到你也挺幸運的,”
紀白舟話鋒一轉,把話題拉回當前的困境,
“說不定你也找不到出去的方向呢?”
老周被這句話逗得挑了挑眉,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他點了點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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