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公子和這個姑娘見過一麵之後,至今昏迷不醒,連最好的大夫都拿她沒辦法,你們這是,要包庇殺人凶手嗎?”林武梗著脖子,質問。
周將軍語氣逐漸森冷。
“臨洲城的人,誰不想弄死你家那個孽障?如果他死了,把屍體抬到祁王府門口來,我們自然無話可說。他又沒死,你在祁王府門前狂吠什麼?真當祁王府沒人了嗎!”
林武不服氣,卻也沒有彆的辦法,那大夫隻說不知道公子怎麼了,鼻息還是有的。
“來人,送姑娘安全回府。”周將軍吩咐。
立刻有人走到季雪棠身邊,做了請的手勢。
季雪棠把脖子從另外一邊移開,牽著佩蘭,趕快走了。
身後,傳來周將軍謙卑的嗓音:“世子,外麵的危險已經解決了,您可以下馬車了。”
今日下的藥量,足以讓一匹馬睡上三天三夜。喻淩川那被酒色掏空的身子,能留住一口氣已算他命大。
季雪棠在心底如是想著。
很快,她又覺察出了不對。
周將軍出現得太快了些,佩蘭剛拍門,他就出現了。
後又想,他可能暗中派人保護世子,知道世子與她親近;又見刺史的來勢洶洶,有可能會傷到世子,所以才趕緊走了出來。
季雪棠牽著佩蘭,快步離開這是非之地。直到拐過街角,再也看不到祁王府的門匾,她緊繃的神經才驟然鬆弛,腿一軟,差點踉蹌一步。她下意識地抬手,指尖觸摸到脖頸上那道細微的、已然凝固的血痕,一陣冰涼的後怕這才湧上心頭。
“小姐!”佩蘭趕緊扶住她,自己的手也在微微發抖。
“無妨,快走。”季雪棠深吸一口氣,重新站穩,恢複了鎮定。
“小姐,咱們今後還是少出府吧,臨洲城比金陵城裡亂。”佩蘭這一天的心,起起落落,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咱們今日的事不辦不行,等辦完這件事,是要少出門。”季雪棠如是回答著。
即便如此,身邊也還是需要有人會武功的好,不會次次僥幸。
季雪棠在心裡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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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雪棠剛進侯府,安寧苑就收到了消息。
是花嬤嬤在後門出去拿東西的時候,遠遠的看到了王府的人送她回來,不過離得遠,沒有聽到他們說什麼。
馮氏聽說後,臉上露出得意之色,端起茶杯,用茶蓋輕輕推開茶葉,喝了一口,才幽幽的說道。
“總不至於,是王府的人護送她回來吧。”
“她定然是在外麵招惹了事,被王府的人警告了。”
“還真是個闖禍精啊。”
“花嬤嬤,你去打聽下,侯爺回來了沒有,就說,我親自做了膳,等著他一起用。”說完,馮氏起身去了廚房。
花嬤嬤知道主子有了法子,眉開眼笑的應聲,往外走了去。
祁王府可不比侯府的人,任由季雪棠編排,到時候看侯爺怎麼收拾她,不死也得脫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