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觸碰到她微涼、細膩的肌膚和散亂的發絲時,他自己的肌肉瞬間繃緊了。
他深吸一口氣,仿佛汲取某種力量,另一隻結實的手臂穩穩地穿過她屈起的膝蓋下方,然後——用一種近乎虔誠的、無比謹慎的力道,將雲初輕輕托抱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雲初在混沌中蹙緊了眉,鼻子裡發出不滿的“嗯”聲,腦袋下意識地在他頸側拱了拱。
溫熱的呼吸帶著酒香和獨屬於她的氣息,毫無保留地噴灑在韓宴之緊繃的喉結旁。
韓宴之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向那個被點燃的地方湧去,額角又沁出了細汗。
他穩穩地邁步,每一步都踏得堅實,儘量不讓懷中的人兒有半分顛簸。
她輕盈得像一片羽毛,又沉甸得像他的整個世界。
醉酒的雲初此刻異常溫順,依賴地緊貼著他,仿佛找到了最安全的港灣,手臂也軟軟地環上了他的後頸,全然不似剛才那般張牙舞爪。
這無意識的依賴,比刻意的撩撥更加致命。
木質門檻發出輕微的“咯吱”聲。韓宴之抱著她,像搬運一件珍貴的、易碎的瓷器,一步步走入屬於雲初的臥房。
房裡沒有開大燈,隻有床頭櫃上一盞小小的、帶著墨綠色燈罩的舊式台燈,散發著柔和昏黃的光線。
這光勾勒出老式衣櫃、五鬥櫥和那張搭著白色鉤花床罩的老式木床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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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宴之走到床沿,極其緩慢地、極其艱難地彎下腰。他試圖輕輕將雲初放到鋪著竹涼席的床上。
然而,就在他試圖抽離手臂的瞬間,雲初似乎感到了安全港灣的消失,那環著他後頸的雙臂驟然收緊!整個柔軟的身體反而更加用力地偎進了他懷裡,嘴裡含糊不清地嘟囔著:“冷……彆走……”
這突如其來的力道和囈語,讓正彎腰的韓宴之重心一晃,加上之前喝的那點酒此時似乎也湧上了頭,竟猝不及防地被她拽著,一起摔跌在了老木床上!
“砰!”沉重的木質床架發出一聲悶響。
韓宴之結實的身體大半壓在了雲初身上,他的手臂本能地支撐在她身體兩側,才沒完全壓實。
兩人身體驟然緊密地貼合在一起,隔著他略顯粗糙的工裝外套和她那層薄薄的棉布碎花裙。
他急促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聲,在靜謐、光線昏黃的房間裡被無限放大。
他的鼻尖幾乎碰到她的鼻尖,唇下是那沾著酒液、微微張合的紅唇,此刻正無意識地呼吸著,像是一種最直接的誘惑。
韓宴之的腦子“嗡”地一聲,全身血液仿佛瞬間凝固,然後瘋狂地奔騰咆哮!所有的自製力在這一刻瀕臨極限。
他撐在她身側的手臂繃緊如鐵,青筋隱隱浮現,汗水迅速從他額角滲出,沿著剛毅的線條滾落,滴在雲初敞開的、同樣被汗水浸潤的鎖骨窩裡。
雲初似乎也被這劇烈的震動驚醒了一二分意識,她迷蒙地睜開水汽氤氳的眼睛,長長的睫毛撲閃著,似乎看不清是誰。
隻覺得這個沉重又帶著熱度的“物件”壓得她有些不舒服,但又帶著一種莫名的、令人心安的氣息。
她下意識地推拒了一下,嚶嚀一聲道:“沉……”這含混的抗議更像是某種催化劑。
韓宴之的呼吸瞬間凝滯,他能清晰地聞到她身上散發出的葡萄酒香、汗水蒸騰後的微鹹、和一種獨屬於她的、溫暖的體息。
這混合的氣息如同烈火,灼燒著他的理智。
他喉結狠狠滾動了數次,太陽穴突突直跳,深邃的眼眸在昏暗中燃起兩簇壓抑的火焰,死死盯著身下這張全然不設防、酡紅嬌憨的臉。
隻需再低一寸,隻需再放縱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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