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媽媽要吐血了。
“我的小祖宗!金鏃!你還沒討要金鏃!不要金簇待會誰給你寫詩!”她咬著牙把玉盤塞到花月憐手裡,又叮囑一句,“記著!坐在第一席的才子不要去討要!”。
福姐又一腳將花月憐踹了出去。
第一次出場就已經用儘全身力氣。
二次回場的花月憐在眾人注視下,整個人快要壞了,隻想著趕緊完成福媽媽的任務。
方才福媽媽怎麼說來著?
記著討要第一席位才子的金鏃?
記岔了她攥著小玉盤直奔楊安而去。
跑到楊安身邊。
在福姐絕望的注視下。
花月憐眼一閉,小手一伸,光亮的玉盤遞到楊安臉上,用儘全身力氣擠出一個字:“要!”
不知道的還以為要飯呢!
楊滿頭黑線。
其他人快笑的不行了。
尤其是崔文彥等人,陳烈拍著桌子哈哈大笑:“一個是花魁裡湊數的,一個是才子裡湊數的,你們倆混在一起,正合適!正合適!哈哈哈!”
崔文彥陰陽怪氣道:“總算有人來問你討要金鏃了,雖然這姑娘看著不太正常,但好歹問你要了,雲深還不趕緊給人家?彆辜負了人家一番心意啊!”
趙貴真也是捂著嘴偷笑。
“你們叫什麼叫!”
吳桐屈辱無比,還以為花月憐是陳烈請來羞辱楊安的,他起身拉著楊安的胳膊道:“雲深,莫要理會他們,我們走!這麒麟宴不待也罷!”
楊安沒有答應吳桐。
他心裡思索,其他花魁候選都躲著自己,這花月憐卻反其道而行之直奔自己而來,很不對勁!
她是靈仙閣的人。
靈仙閣說不定和鄭懷義有關係,莫非她是在故意接近自己?
若真是這樣。
她身上定有重大線索!
這般想著,楊安抓起桌上的一隻金鏃,放在花月憐的玉盤裡,輕聲道:“花……”
楊安本想稱她為“花姑娘”。
可覺得這三個字說出來後想起一群該死的侏儒,頓時有點生理不適,便換了稱呼道:“多謝月憐姑娘厚愛。”
竟真的要到金鏃了!
聽到金鏃碰撞玉盤的清脆聲響。
花月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本都做好了一隻金鏃也討不到、被人當笑話的準備,沒想到居然要到了!
太開心了。
跟上次騙到餅子一樣開心!
花月憐驚喜地睜開眼,剛抬起頭,整個人當即傻在了原地,看到那個被她騙餅子的人此時竟站在自己身前!
他?!
又是他?!
又是這個笨蛋……我又騙到他了!!
居然把他騙了兩次!!!
花月憐心中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她發呆地看著楊安。
完全沒發覺。
周圍的人也在發呆地看著她,不管是吳桐、崔文彥,還是陳烈等人,都直勾勾地盯著她那張臉,都有些挪不開目光了。
花月憐極度社恐。
先前上台表演時一直低著頭,烏黑的長發如烏雲般垂下,讓眾人看不清她的容貌。
而此時她抬起頭來。
仿佛明月的光輝灑下,照亮了她的臉龐,花月憐的模樣徹底展露在眾人眼前。
眉黛纖細,水眸氤氳。
朱唇含粉,膚若凝脂。
誰都沒料到,花月憐居然這麼漂亮。
並非美豔奪目,也不清冷疏離,卻自有一種空靈之感。
乾淨得像是蒼茫的雪地。
像是沒被沾染墨跡的白紙。
既惹人憐惜,又讓人抓心撓肝地想要狠狠欺負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