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六說完,大搖大擺的離開。
霍宴州帶上病房的門。
他走到病床邊,雙手插在西裝褲的口袋,脊背挺直。
謝安寧縮在被子裡,半天沒聽到動靜,慢慢探出頭來。
她見霍宴州站在病床邊,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看。
謝安寧心虛的解釋說:“宴州,你聽我解釋,”
霍宴州點頭:“你慢慢說,”
謝安寧見霍宴州情緒穩定,掙紮著坐起來。
她說:“宴州我昨天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你一個都沒接,你知不知道現在整個醫院的人都在罵我跟我媽,”
謝安寧委屈的說:“你太太在醫院裡散布謠言,說我是你養在外麵的情人,說我是小三,是勾引有婦之夫的狐狸精,他們甚至連我媽跟你都罵,”
霍宴州問謝安寧:“這跟你今天受傷有什麼關係?”
謝安寧著急辯解:“我知道那天在馬路邊我情急之下說的話不好聽,讓你太太生氣了,我想著買束花過來找她,誠心給她道個歉,求她不要再散播謠言了,”
謝安寧說著說著,哭了起來:“可是你太太她故意讓我在走廊站了一個多小時,然後讓阿瑟少爺把我強行帶走,”
謝安寧說:“阿瑟少爺知道我恐高,就故意把我綁在高空項目上折磨我,最後還把我綁上直升機,在我身上綁了一根繩子把我從艙門推了下去,”
謝安寧渾身止不住的發抖:“阿瑟少爺就是個變態,他變著法子折磨我,我差點死在他手裡了,宴州我好害怕,嗚嗚嗚,”
謝安寧一邊哭著一邊去拉霍宴州的手臂。
霍宴州不著痕跡的躲開。
他麵不改色的對謝安寧說:“謝安寧,有些話我必須跟你說清楚,”
謝安寧抬眼看霍宴州,見他的表情慢慢變得嚴肅,她也慢慢止住了哭。
霍宴州說:“從你們母子回國到現在,我對你幾乎是有求必應,儘可能的彌補對你的虧欠,你可以有自己的想法,也可以適當貪心,但你不能過分,”
謝安寧心慌意亂的搖頭:“宴州,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霍宴州說:“你讓你媽媽故意暈倒在餐廳門口的目的是什麼?”
謝安寧眼神一陣慌亂。
她否認說:“我媽媽沒有故意暈倒,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問醫生,我媽的檢查單子我也可以給你看,”
霍宴州說:“你給我太太送白菊又是什麼意思?”
謝安寧跌跌撞撞下了病床。
她卑微的站在霍宴州麵前,哭著解釋說:“宴州你彆這個樣子,我好害怕,那束花是我訂的不假,但是裡麵的白菊不是我挑的,是花店的員工弄錯了,你要相信我!”
霍宴州靜靜的看著謝安寧。
他說:“謝安寧,我曾不止一次的警告過你,不要去找我太太,今天的事情就當給你個教訓了,”
霍宴州說:“你大概還是不了解洛克.瑟,他今天隻是給了你一個小小的教訓,如果再有下次,我不能保證你還能活著,”
謝安寧張著嘴,不敢置信的看著霍宴州。
霍宴州說:“當初我給你的補償款你沒收,以後你也彆想了,宴辭的身世我答應幫你隱瞞,隻要你安分守己,這個秘密我會一直幫你守著,如果你再觸及我的底線去打擾我太太,我不介意讓我爺爺再收拾你一次。”
謝安寧渾身一軟,當場癱倒在地。
霍宴州說:“從現在起,你有任何事直接找我的助理高銘,我會把你的聯係方式給他,”
霍宴州轉身要走,謝安寧情急之下抱住霍宴州小腿:“宴州,你這是打算跟我劃清界限嗎?”
霍宴州垂眸看著謝安寧:“把你對我的稱呼改了,不然後果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