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州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謝安寧的病房。
她雙手撐在地板上,咬牙罵霍宴州:“渣男!”
對她好的時候,她說什麼他都願意聽。
她稍稍不聽話,他就給她點樣看。
謝安寧被瑟六嚇的半死,又被霍宴州當眾拆穿心思,她精疲力儘的哭倒在地板上。
看霍宴州今天的態度,是打算跟她劃清界限,去挽回雲初那個賤人的心了。
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要嫁進霍家,要當京市第一豪門的女主人,她不能就這麼出局了。
謝安寧跌跌撞撞的爬起來,拿起手機撥打了溫蔓的電話。
傍晚,容園。
雲初給容九淵做完治療後,磨磨蹭蹭的不肯離開。
容九淵說:“如果實在不想看到他,我讓傭人給你收拾一個房間,你儘管住下,”
雲初剛要答應,容老爺子走了進來。
雲初禮貌的打招呼,容老爺子說:“雲醫生,霍總已經在下麵等你多時了,如果沒什麼事你可以先回去了,”
雲初尷尬的看向容九淵,然後匆匆下樓。
容九淵慵懶的坐在輪椅上,腿上一條黑色西褲,上身一件白色深V襯衫。
他狹長的眸子視線落在門口,富有磁性的低音尾音上揚:“外公,你就這麼把我的主治醫生給趕跑了?”
容老爺子表情嚴肅:“阿淵,雲醫生是霍家的兒媳婦,你要注意分寸,”
容九淵嗤之以鼻:“我管他誰家的,到了我這兒就是我家的,”
容老爺子掄起拐杖打在了容九淵的後背。
容九淵習慣了也沒有躲開。
容老爺子說:“外公知道你心裡有怨氣,但是,你剛回國,不知道京市的情況,”
容老爺子說:“京市八大家族中,溫霍兩家利益捆綁早就成為一體,陸家跟霍家這些年也走的近,季家跟陸家有姻親關係,這四家牽一發而動全身,京市還有其他幾大家族盤踞,關係錯綜複雜,”
容老爺子說:“霍家那個小子看似矜持有禮,其實翻臉無情手段狠厲,比他爺爺當年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霍氏自從交到那個小子手裡之後,短短幾年就成就了現在的霍氏商業帝國,讓霍家一躍成為京市第一豪門,你不要輕舉妄動,”
容九淵從鼻音裡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嘲諷。
他說:“連個女人都搞不定,他真有外公說的這麼邪乎?”
容老爺子給了容九淵一個警告的眼神,轉身出了房間。
等老爺子下樓,雲初跟霍宴州已經上車離開了。
雲初回到家,徑直朝小臥室走去。
霍宴州把人攔在門口。
他說:“雲初,你讓我體檢我照做了,體檢單你也看了,彆再跟我鬨了,”
雲初推開霍宴州:“性病的潛伏期通常幾天到幾個月不等,就算你的體檢單暫時看不出問題,我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健康開玩笑,”
兩人對望,霍宴州極力隱忍,他說:“我睡沙發。”
雲初點頭:“可以。”
兩人各自洗漱,雲初簡單做了下護膚準備睡覺。
見霍宴州杵在臥室裡不走,雲初不敢上床。
霍宴州走到雲初麵前,他拿出手機當著雲初的麵刪除了謝安寧的所有聯係方式。
雲初一臉‘你有病’的表情盯著霍宴州。
霍宴州看著雲初的眼睛說:“在餐廳門口,是我做的不對,我道歉,”
雲初表情驚悚。
這是她認識霍宴州二十多年以來,第一次聽他說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