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誌,勞駕打聽個事兒?”
陳冬河湊近兩步,飛快地將兩顆印著小白兔的奶糖放在大理石台麵上。
小護士警惕地抬起頭,掃了眼那兩顆稀罕的糖,卻沒伸手碰:“你乾嘛?”
“沒啥大事,”陳冬河堆起一臉誠懇的笑容,聲音壓得更低了。
“就想問問您,咱們醫院裡有那種……用久了或者有點裂口子、報廢了不能用的壓脈帶沒有?”
“我尋思弄個五六條,拚拚湊湊,扯長點勁兒,拿回家做個結實點的彈弓皮筋兒。”
說著,三塊錢的毛票子悄悄在台麵邊緣晃了一下。
“一條五毛,行不?”
小護士緊繃的臉明顯鬆緩下來,還輕輕拍了拍不算豐滿的胸脯,順帶丟給他一個帶著點嬌嗔的白眼。
“嗐!嚇我一跳!還以為是耍流氓的呢!”
她賊兮兮地左右瞟了兩眼,確認走廊沒人注意這邊,飛快地壓低聲音:“你等著!彆聲張!”
說罷,一溜煙小跑鑽進旁邊的處置室。
不到兩分鐘,她又像隻偷油的老鼠一樣鑽了出來,將一個不起眼的牛皮紙小袋子塞給陳冬河。
陳冬河心領神會,一張五塊錢的紙幣,順勢滑進小護士白大褂的口袋。
“趕緊走趕緊走!彆跟人嚼舌頭啊!這可是我們幾個姐妹平時一點點從報廢品裡淘換攢的……”
小護士臉上飛出兩朵紅暈,小聲叮囑著。
陳冬河又趕緊掏出幾顆大白兔奶糖放到台子上:“同誌您放一百個心!絕對不亂說!大恩不言謝!”
這年月,糖可比錢更能暖人心窩子,尤其是年輕姑娘的心。
小護士看著那幾顆糖,眼睛頓時彎成了月牙:“你這人還挺厚道!以後要掛號啥的過來找我,我給你介紹大夫裡頭手藝最好的!”
陳冬河腳下一個趔趄,心說姑娘您這“好意”聽著怎麼有點瘮得慌?
趕緊推車走人。
下一站,城南鐵匠鋪。
本想定製些箭頭,沒想到鋪子角落裡那堆黑乎乎的東西裡,赫然堆著幾十支已經成型的箭矢。
箭頭雪亮鋒利,閃著寒光,箭杆筆直勻稱,竟全是上好貨色。
陳冬河二話不說,連價都懶得還,花了二十多塊,直接包圓了六十七支。
這下係統空間裡那十幾支磨得發白的舊箭杆,總算可以光榮退休了。
接下來獵場的主力武器,就是這把升級過的強力獵弓了。
感受著身體內那股愈發磅礴的力量和精準的肌肉控製感,陳冬河心頭火熱。
係統升到第二級帶來的蛻變,已是脫胎換骨,力量和技巧遠超以往。
第三級需要的是一千隻獵物,咬著牙攢攢,問題不大。
可第四級……恐怕就得一萬甚至更多……
想到那個天文數字,他不由的一陣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