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轉頭,喚了一名親衛過來,“你帶二十個機靈的,扮作潰兵混進去,摸清糧草囤放之處。”
親衛喉結滾動,重重抱拳:“末將定不辱命!”
趙疤子走在隊伍最前,時不時回頭張望。
自從過了河,他就總覺得背後有雙眼睛盯著,可每次回頭,除了茫茫荒野,什麼也沒有。
“頭兒......”一個瘸腿的漢子湊過來,聲音發抖,“咱們真要去投徐大當家?我聽說他......”
“閉嘴!”趙疤子厲喝,卻忍不住摸了摸腰間的短刀——那是他最後的底氣。
隊伍末尾,幾個“潰兵”悄悄脫離了大隊。陳五抹了把臉上的泥灰,對同伴使了個眼色。兩人裝作解手,鑽進了河邊的蘆葦蕩。
“看清楚了嗎?”陳五壓低聲音。
同伴點頭:“渡口東側有兩個大草垛,守衛不多,但西麵林子裡的車轍印很深——糧草應該藏在那邊。”
陳五從懷中掏出炭筆,在破布上簡單勾勒出營盤布局。遠處傳來集合的呼喝聲,他迅速將布條塞進鞋底:“走,該歸隊了。”
趙疤子與徐開山相熟,二人照麵寒暄,看上去親如一家,雖然各懷心思,潰兵卻順利進入營寨,被安置在西南角。
子時三刻,徐開山睡得正酣,忽然親兵慌張闖入:“大當家!糧倉著火了!”
他踹翻桌案衝出門外,隻見西麵夜空被火光映得通紅。
更可怕的是,南邊河灘上突然響起連綿的馬蹄聲——如悶雷般越來越近。
“敵襲!是玄甲軍!”
混亂中,沒人注意到幾個“潰兵”悄然消失在夜色裡。
秦曄翻身上馬,"這次我親自去。”他看向一旁的李子山,說道:“子山,你那套砍人腿的法子彆使了,砍傷了還得浪費我們的傷藥來治,留著他們去南陵縣外壘土山吧。”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鐵蹄震地,西境輕騎如幽靈般掠過山林,駿馬在玄甲騎士的操縱下踏破營寨,驅趕著無數亂兵哭嚎著奔逃,配合步卒將他們分割包圍。
有人回頭看中軍打出的旗號,直接癱軟在地:“是、是秦字旗......”
秦曄長槍一指:“放響箭。”
“咻——嘭!”
紅色的哨箭在叛軍頭頂炸開。
霎時間,路邊亮起無數火把,箭雨傾瀉而下——卻故意避開了人群,隻釘在他們腳前。
“跪地者生,持械者死!”
這聲喝令如雷霆滾過荒野。
亂兵們如割麥子般跪倒一片,露出後方亂成一團的叛軍本陣。
鐵騎如潮水般湧過跪地的降兵,直插叛軍心窩。
秦曄一馬當先,長槍挑飛三個攔路者,突然瞥見有人掄起狼牙棒砸向自家士卒。
“嗖!”
一根黑羽箭貫穿土匪頭目的手腕。那人回頭看來,見是秦曄,在馬上哈哈大笑:“多謝將軍!”
玄甲鐵騎反複踐踏,碾過營帳,亂兵四散。
秦曄勒馬立於殘旗之下,看著被押到馬前的幾個頭目。
有滿臉凶惡的山賊,有一直試圖遮擋頭臉的讀書人,也有畏畏縮縮的農人,破舊的衣衫上血跡斑斑,裸露在外的手腳滿是皴裂。
他沉默片刻,卻沒了審問的心情,隻是擺了擺手,讓人帶下去。
黑水河畔的蘆葦蕩中,最後幾個藏匿的叛軍悄悄望去:玄甲將軍勒馬路邊,背後是焚儘敵營的衝天火光,而他的馬蹄前,跪著整條官道的降兵。
喜歡說好做任務怎麼變成談戀愛了?!請大家收藏:()說好做任務怎麼變成談戀愛了?!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