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曄端著藥碗,眉頭微蹙,看著池越那張寫滿抗拒的臉。
“不苦的。”秦曄用勺子輕輕攪動藥汁,“朕讓太醫加了甘草。”
池越彆過臉去,用後腦勺對著他。
秦曄歎了口氣,放下藥碗,從袖中變戲法似的摸出一個小紙包:“喝完藥,給你吃蜜餞。”
池越不為所動,但耳朵卻豎了起來。
“再加一盤禦膳房新做的荷花酥。”秦曄繼續加碼。
池越的肩膀微微鬆動,卻還是不肯回頭。
秦曄盯著他倔強的背影,忽然覺得好笑。
明明是個能咬得他手腕出血的小狼崽,現在倒裝起嬌氣來了。
他放下藥碗,故意歎道:“那算了,朕自己喝。”
果然,池越立刻轉過頭來,一把按住他的手,睜大眼睛瞪他:藥怎麼能亂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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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曄趁機把藥碗塞回他手裡:“那你喝。”
池越盯著黑漆漆的藥汁,皺起鼻子。
其實他早就不需要這些調理,但看著秦曄這副哄孩子的模樣,又頗為有趣。
猶豫片刻,他突然湊過去,在秦曄臉頰上飛快地親了一下。
“胡鬨!”秦曄手一抖,藥汁差點灑出來,耳根卻悄悄紅了,“誰教你的?”
池越眨眨眼,一臉無辜,假裝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秦曄板起臉:“朕是天子,不可如此無禮。”
語氣卻軟得毫無威懾力。
池越權當沒聽見,自顧自地把藥碗推遠。
“......再加一碟桂花糖。”秦曄敗下陣來。
最終,池越捏著鼻子一口氣灌下藥汁,苦得整張臉都皺成一團。
秦曄趕緊把蜜餞塞進他嘴裡,指尖不經意擦過柔軟的唇瓣,像被燙到似的縮了回來。
“以後不許......”秦曄話到嘴邊,看著池越含著蜜餞鼓起的臉頰,又咽了回去。
他本想繼續教育一下池越,萬不可對旁人做出這些舉動,但看他這般親近自己,卻又心頭發軟。
接下來的日子,池越的"病情"逐漸好轉。
他開始會對著秦曄笑,偶爾還會說幾個簡單的詞。
秦曄原本打算換掉那幾個隻會說"龍氣庇佑"的庸醫,但見池越確實一天天好起來,又疑心是不是他們的藥方起了作用,最後隻是擴招了一批民間聖手進宮。
這天夜裡,秦曄在燈下批閱奏章,池越趴在一旁的軟榻上畫畫。
燭光為他鍍上一層金邊,顯得格外柔軟。
“畫什麼呢?”秦曄放下朱筆,湊過去看。
池越迅速把畫紙一翻,蓋在胸口,衝他搖頭。
秦曄挑眉:“朕都不能看?”
池越點頭,眼神堅定。
秦曄忽然伸手去搶,池越急忙躲閃,兩人在軟榻上鬨作一團。
最終秦曄把人按在身下,搶過畫紙一看——紙上畫的竟是他批閱奏折時的側臉,連皺眉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你......”秦曄心頭一熱,低頭對上池越帶著笑意的眼睛。
那雙眸子清亮如泉,哪還有半分空洞?
池越趁他愣神,一個翻身逃開,躲到屏風後頭去了。
秦曄望著手中畫像,忽然明白了什麼。
他緩步走到屏風前,輕聲道:“你好了,是不是?”
屏風後一片寂靜。
“為什麼裝病?”秦曄的聲音帶著笑意,“怕朕罰你咬人的事?”
一隻白皙的手從屏風邊緣探出來,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他的衣袖。
秦曄順勢將人拽出來,卻見池越眼眶微紅,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頓時慌了神:“朕說笑的,不罰你。”
池越把臉埋進他懷裡,趁他看不見自己表情時偷笑。
秦曄僵著身子不敢動,良久,才試探性地環住他的肩膀。
“叫我一聲,阿越。”秦曄輕撫池越的發絲,誘哄道:“叫我的名字,秦曄。”
池越從他懷裡抬起頭,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叫他的名字。
“秦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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