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上位者來說,他們需要的不僅僅是才華和能力,更重要的是,誰的才華能為他所用。
船行至江州時,遭遇暴雨。
秦曄站在簷下看雨幕如織,忽然道:“仲明可還記得,意兒初入吏部時的情形?”
池越回憶道:“那時多少大臣以"牝雞司晨"為由反對,是陛下力排眾議,支持公主參與官員考核。”
秦曄目光悠遠,“這幾年來,我故意讓她接觸最棘手的政務——治理黃河水患、整頓邊關軍務、改革科舉取士...每一件她都做得很好。”
池越握住他的手,了然地眨了眨眼。
秦意通過了他的考核,自然應該得到相應的獎勵。
這不是普通的巡視,而是在新君即位前,最後一次清掃地方和朝堂
他們的行程並不快,處理完政事,兩人還會一起微服出行,遊覽山水。
打聽到了之前同僚的下場,地方上的官員在他們來時都表現的十分恭謹。
秦曄試探他們對昭陽公主繼位的看法,一個個也是忙不迭地表示全聽陛下吩咐,恨不得上一封勸進表來證明自己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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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昭陽公主參政開始、再到六部輪值,治理封地、掌權、掌軍,直到如今代替皇帝監國。
秦曄雖未明言,但這些年一步步試探,鋪路,過程中當然不乏反對者。
隻不過那些站隊錯誤的人,都被陛下和公主找機會貶斥或是邊緣化了。
忙完政務,兩人再次換了普通衣裳,混入市井。
茶肆裡,秦曄端起茶盞,還未入口,池越已伸手攔下:“水未滾透。”
他把桌上的酒釀圓子往前推了推,“吃這個。”
秦曄挑眉:“阿越現在連這都要管?”
池越麵不改色:“對。”
鄰桌的書生偷瞥這對"商賈兄弟",總覺得那普通衣衫也掩不住通身氣度。
年長的那位矜貴沉穩,年輕的卻懶散風流,偏偏年長者的目光總追著後者,像是怕一錯眼,人就會消失似的。
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投在地麵,衣袂交疊,分不清是誰的袖角拂過誰的指尖。
行館漏夜,秦曄散著發批閱奏章,池越拎著兩壇酒翻窗而入。
酒過三巡,池越忽然道:“京城來了消息,妹妹又處置了一批人。”
“殺伐決斷,像你。”秦曄輕笑,池越眼裡總是不揉沙子,不動則已,動則如雷霆。
他平日裡雖修身養性,可一旦決定做什麼,那是誰也無法更改的。
秦意初掌軍時,曾有人試圖使手段陷害刺殺,池越親自去處理此事,半月間清洗了地方軍政官員數百人。
“也像你。”池越回敬,“明知我擅權,卻從不追究。”
窗外星河低垂,棋盤上黑子白子早已混作一團,如同屏風上交疊的身影。
秦曄忽然伸手,扣住池越的手腕,將他拉近:“池越。”
“嗯?”
“彆亂跑,彆總讓朕找你。”
池越低笑,反手握住他的指尖:“那陛下可要看好臣——畢竟臣隨性慣了,萬一哪天走丟了……”
秦曄眸色一暗,直接將他拽到身前:“你試試看。”
正史載:"帝出巡,察吏治、修水利,所過之處百姓簞食壺漿。"
野史補遺:"帝與越共乘竹筏順流而下,帝吹笛,越舞劍,兩岸桃花紛落如雨。"
更漏吏的小本本:"初七夜,秦侯越宿於禦寢,五更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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