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習課的鈴聲剛響過不久,曆史老師便抱著一疊資料走進教室。
他推了推眼鏡,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應大家強烈要求,今天我們就接著上節課的內容,繼續聊聊"景和之治"背後的故事。”
粉筆在黑板上輕輕敲擊,發出清脆的聲響。
“上節課我們已經梳理過這位女帝的主要政績——教育改製、水利工程、開疆拓土......”
老師頓了頓,眼神掃過台下突然躁動的學生們,“不過今天,我們要重點探討的是——她生命中最重要兩個男人。”
教室裡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幾個女生已經忍不住交頭接耳起來。
“安靜。”老師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卻掩不住眼中的笑意,“沒錯,就是她的兄長承天帝秦曄,以及她的老師秦侯池越。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
他故意拖長了音調,“但在這之前,我們得先了解他們的曆史貢獻。”
投影儀亮起,展示出一組複原的古代圖紙。
“池越創立的天工院,堪稱當時世界上最先進的科研機構。”
老師指著圖紙上精密的構造,“他設計的工匠考核製度打破了傳統的師徒傳承模式,建立了係統的技術傳承體係。”
前排一個戴眼鏡的男生舉起手:“老師,這不就是現代的職業資格認證嗎?”
“比那還要超前。”老師讚許地點頭,“天工院不僅考核手藝,更鼓勵創新。景和年間的"匠師考課"記載,優秀工匠可以直接入朝為官。”
畫麵切換到一張古籍插圖,展示著農民使用新式農具的場景,“比如鐵匠趙大錘,因為改良犁鏵被破格提拔為工部主事。”
“這種製度讓當時的科技水平領先世界數百年。”老師的語氣中帶著感慨,“歐洲要到工業革命時期,才出現類似的體係。”
話題轉到秦曄時,老師的語調明顯輕快起來:“這位皇帝最令人費解的,就是在壯年時突然禪位給妹妹的舉動。”
“是不是被逼退位啊?”後排一個男生大聲問道。
老師搖搖頭:“正史明確記載是主動讓賢。而且退位後,他和池越雲遊四海,每隔一兩年還會回京小住,怎麼看都不像被迫的樣子。”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壓低聲音:“不過野史倒是有些......耐人尋味的記載。”
全班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投影上出現一段古籍原文:
《周書·池越傳》:“帝與越同乘出獵,夜宿帳中,侍從聞笑語達旦。”
“注意這個"同乘、笑語達旦"。這說明當時兩個人的關係非常親密。”老師意味深長地敲了敲黑板。
“類似的記載不止一處。《承天起居注》裡還提到,秦曄批奏折時,池越常在旁磨墨,有時"帝執其手而笑"。”
“哇哦——”教室裡瞬間炸開了鍋。
老師按下遙控器,投影儀亮起一份泛黃的《承天起居注》影印本圖片。
他故意放慢語速,營造懸念:“剛才有同學問及池越的少年經曆,這裡有個細節——他從小就在宮中長大。”
屏幕上顯現出一段工整的楷書:
"靈台郎池越,性敏達,善工巧。帝甚愛之,嘗於庭中親授《韓非子》。
越問:"陛下欲臣學法家之術?"帝答: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何不利之有?"
“注意這裡的"庭中親授"四個字。”老師用電子筆畫了個圈,“當時秦曄已是九五之尊,卻親自教導一個功臣遺孤。”
他意味深長地停頓了一下,接著到:“這就是為什麼史官會這樣記載:帝甚愛之。”
“老師!”一個紮馬尾的女生突然舉手,眼睛發亮,“"君子藏器"是不是一語雙關?池越後來搞發明創造,不就是"藏器"的最好詮釋嗎?”
教室裡頓時爆發出一陣會意的笑聲。
老師也忍俊不禁:“解讀得很妙,但更關鍵的是——”
他敲了敲講台,“《起居注》不會無緣無故記錄這種細節。史官特意保留這段對話,說明當時朝野都注意到了他們的特殊關係。”
幻燈片切換,顯示出《承天記事》中的一段記載:
"帝令百官賀池氏子冠禮,眾臣竊議,帝佯作不知"
“這可是重磅史料。”老師推眼鏡的手微微顫抖,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按《周禮》,隻有親王、重臣的生辰才配享百官賀表。而當時的池越隻是個正七品的"靈台郎"。”
他調出唐代《開元禮》進行對比:“就像玄宗讓群臣給楊貴妃賀壽一樣,這是帝王在用禮製給心上人鍍金身。”
老師眨了眨眼,“秦曄這是在用最正式的方式宣告:這人我罩著。”
教室後排傳來一陣壓抑的尖叫:“好霸氣!這是公開護妻啊!”
“再看這個細節。”老師點開《爵冊檔案》,“池越封侯時,禮部擬了"齊侯"、"安侯"等封號,但秦曄親筆改成了"秦侯"。”
他轉身在黑板上寫下幾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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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平等
秦王權
“齊字有平等之意,古代的齊國封地在今天山東一帶。”老師用教鞭指著地圖,
“春秋時期管仲因經濟改革之功被封齊侯。池越建立天工院、主持商稅改革,貢獻都在技術和經濟方麵,按理說封"齊侯"最合適。”
“那為什麼要改為"秦侯"呢?”老師環視教室,“池越祖籍在北地,與秦國毫無淵源。提到"秦"這個封號,你們首先想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