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太行山的晨霧與硝煙中悄然流逝。
池越和秦曄的“遊擊支隊”在生存與戰鬥的淬煉中,如同山岩間的韌草,頑強地紮下了根,並開始展現出令人側目的力量。
山穀根據地有了些許模樣。
通過不斷收攏潰兵、吸收當地貧苦農民中願意抗日的青年,部隊人數緩慢恢複到了近兩千人。
雖然裝備依舊簡陋,但士氣卻遠比在正麵戰場時高昂。
百姓們主動為他們提供糧食、傳遞情報、甚至掩護傷員。
退入山區,失去了城池和固定補給線,但也擺脫了被動防禦的桎梏,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機動空間。
池越仿佛天生就屬於這種打法,他帶領著精簡出來的精銳小股部隊,神出鬼沒於山林之間。
今天炸毀日軍一座橋梁,明天伏擊一支運輸隊,後天又端掉一個孤立據點。
戰術刁鑽凶猛,行動如疾風烈火,打完就走,絕不停留,讓日軍防不勝防,焦頭爛額。
很快便成為了懸在日軍交通線和外圍據點頭頂的一把利刃。
秦曄則成為了根據地的“大管家”。精心選擇隱蔽的山穀建立營地,組織訓練新入伍的戰士。
製定嚴謹的偵察和情報網絡,千方百計地籌措糧食、藥品、彈藥通過戰鬥繳獲、購買甚至自製)。
他不再操練大規模陣地戰的陣型,而是重點訓練山地行軍、偵察、偷襲、爆破、伏擊等遊擊戰術。
他將從八路軍那裡觀察到的“政治動員”、“群眾工作”等概念,
結合自己的理解,嘗試著灌輸給士兵,強調紀律和與百姓的關係。
池越最寶貝的兵工廠老師傅和核心設備被隱藏在大山更深處的秘密地點,
艱難地嘗試用收集來的破銅爛鐵複裝子彈、製造地雷和手榴彈。
產量雖低,但這是他們維持戰鬥力的希望。
他們的指揮部往往設在山洞或簡陋的茅屋裡,地圖鋪在石塊上,電台靠手搖發電機供電。
對於一次作戰計劃,兩人常常爭得麵紅耳赤。
池越指著地圖:“就從這懸崖摸下去,直插他心臟!”
秦曄皺眉:“風險太大!一旦被發覺,撤退路線會被完全切斷。應該從側翼迂回,雖然多走二十裡,但更穩妥。”
兩人各執一詞,有時甚至會拍桌子。
但最終的方案,往往是池越的“奇”和秦曄的“穩”的結合體——
一個更大膽卻保留了退路的完美計劃。
無論指揮部裡吵得多凶,一旦到了戰場上,兩人便是絕對信任的一體。
一次池越深入敵後,預定返回時間已過卻音訊全無。
部下焦急請示是否派人接應,秦曄雖心急如焚,卻斬釘截鐵:
“不用。他答應會回來,就一定能回來。準備好熱水和吃的。”
他對池越的生存能力和承諾有著近乎盲目的信心。
而池越,無論他的戰術多麼天馬行空,都必然會在秦曄規劃的補給點和撤退路線上做文章。
因為他知道,無論他打到哪裡,秦曄一定會在約定好的地方,準備好他需要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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