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並非接觸,隻是用指尖虛虛拂過池越額角那細微的傷口邊緣,動作快得像錯覺。
“掛彩了。”他聲音壓得很低,隻有兩人能聽見,語氣平淡得像在說明天的天氣,但裡麵的意味卻截然不同。
池越的呼吸幾不可察地重了一分,他咧嘴笑起來,白牙上似乎都帶著血光:
“小意思。樹枝刮的。比不上秦師長金口玉牙一句話厲害。”
這就是明目張膽的索要了。
秦曄沒接這話,隻是深深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在陽光下銳利如星,仿佛能穿透一切:
“全體都有,原地休整,檢查裝備,補充食水。一小時後,指揮部詳細彙報。”
命令下達給所有人,但他的目光最後落在池越身上,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專斷的意味:
“池越,你第一個。現在,跟我來。”
說完,他轉身率先向指揮部走去,背影挺拔冷峻,仿佛剛才那近乎調情的低語和觸碰從未發生。
池越看著他的背影,舌尖頂了頂腮幫,眼底的火光更盛。
他朝隊員們揮了下手,示意他們解散。
自己則邁開長腿,毫不遲疑地跟了上去,步伐間帶著一種獵人終於逼近獵物巢穴的沉穩與迫不及待。
指揮部的門簾落下,隔絕了內外。
門外是戰士們低聲交流戰況和清理裝備的聲響,門內是另一場無聲交鋒的開始。
清晨欠下的賬,此刻到了該清算的時候。
指揮部的門簾在池越身後落下,隔絕了外麵的一切聲響。
屋內光線昏暗,隻有窗口投進的一方陽光,照亮空氣中浮動的細微塵埃。
秦曄已經站在了桌邊,背對著他,正拿起水壺往粗瓷碗裡倒水,水流聲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
他的動作不緊不慢,仿佛剛才門口那近乎命令的指令隻是尋常。
池越也不催促,就抱著胳膊靠在門框上,目光毫不掩飾地落在秦曄背影上。
從那繃緊的肩線看到窄瘦的腰身,最後定格在他倒水時微微用力的手腕上。
那眼神像帶著鉤子,充滿了侵略性的欣賞和等待。
“喝口水。”秦曄將倒滿水的碗推到桌子另一邊,聲音平穩,自己卻沒喝,轉過身,目光平靜地看向池越,
“說說具體情況。對方有沒有發出求救信號?接應點在哪裡?”
他直接切入正題,仿佛剛才那句“你第一個”和此刻獨處的環境,都隻是為了最高效地獲取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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