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鎖上有閻王一脈的圖騰,雖然細小,但我絕不會認錯。”
穆言諦聞言,眸光微凜,而後接過了德仁喇嘛手中的平安鎖,仔細觀察了一番,確實有藏海花紋樣的圖騰。
“那人叫什麼名字?”
“張啟靈。”
“張家族長...”穆言諦的腦海中忽然浮現了昔年那個被張家人帶走的孩子:“是他。”
德仁喇嘛說道:“穆族長認識?”
穆言諦摩挲了兩下那把平安鎖:“不熟。”
“需要我去回絕他嗎?”
“不,你讓他到藏海花山穀穀口找我。”
穆言諦倒是想看看,那孩子經過張家訓練,成長到怎樣的地步了。
“好,我這就去。”
禪房內,張啟靈聽見屋外的腳步聲瞬間睜開了眼眸,眸中清明一片,沒過一會就見德仁喇嘛回來了。
“有消息了?”
德仁喇嘛點了點頭:“還請施主移步藏海花山穀穀口,到了那裡,自會有人幫您解惑。”
張啟靈聞言站起了身:“帶路。”
“跟我來。”
德仁喇嘛將其帶到了一個路口處便停下了腳步。
張啟靈有些疑惑的看向了他。
“剩下的路,得施主自己走,貧僧就不過去了。”德仁喇嘛行了個僧禮:“阿彌陀佛。”
“嗯。”張啟靈順著德仁喇嘛所指的方向,徑直走了進去。
這還沒到穀口呢,他就遠遠的瞧見了一道身著白色藏袍的身影。
寒風拂過,吹動了二人的衣角。
穆言諦聽著身後的腳步聲漸停,才悠悠的轉過了身。
二人對視,一眼萬年。
張啟靈在看到這人的第一眼,便有種想要與之親近的感覺。
但他並沒有忽略他周身的危險氣場。
他好像,並不喜歡他。
穆言諦透過張啟靈的眉眼,仿佛看到了那個沉睡於藏海花山穀內的姑娘:“你和她真像啊。”
本該滿是溫情的話語,從他嘴裡說出來,卻聽的人通體冰寒。
“你認識我母親。”張啟靈篤定。
“隻要你能從我手底下過百招,我就告訴你。”穆言諦沒有召出長槍,顯然是準備肉搏。
張啟靈垂眸思慮了片刻,果斷朝著穆言諦發起了猛烈的攻勢。
穆言諦微微偏了一下腦袋,便避過了迎麵而來的拳風,隨手抓住了張啟靈的手臂,將其給反摔了出去。
張啟靈在空中扭轉了方向,腳向下一蹬,又朝著穆言諦攻去。
二人速度極快,招招狠厲,拳拳到肉。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便已經過了百招。
張啟靈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抬手擦拭了一下唇角的血跡,執拗的說道:“現在,告訴我。”
穆言諦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再次在心中歎道:煩死了,這樣好的天資,怎麼就便宜了張家呢?
“你的母親名叫白瑪,乃是我閻王一脈,血脈最為純淨的姑娘。”他頓了頓:“在她十五歲的時候,我將她選定為了獻祭給閻王的祭品...”
張啟靈皺起了眉頭,但還是耐著性子聽他講了下去。
“正逢我悉心研討佛法之際,她愛上了一個外族人,也就是你的父親,張拂林。”
“張拂林明知張家本家人不可與外族通婚,卻仍舊犯下禁忌,利用花言巧語騙著白瑪生下了你,還帶著你們母子二人在獻祭當天逃離墨脫。”
“於是,這件事驚動了我,為了獻祭儀式不被破壞,我抓回了白瑪,親手將她送上了祭台。”
穆言諦沒有告訴張啟靈,他計算過,如果不是生育的緣故,單隻一個獻祭,白瑪根本不至於奄奄一息,也不至於沉睡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