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馴服一匹品質上乘,性子又野的汗血寶馬,顯然是沒有那麼容易的。
再加上白瑪的年紀小,還沒有馬鞍的情況下,摔下來幾乎是板上釘釘。
不過有穆言諦和柳逢安這個兩個阿哥在一旁看著,也不會出什麼大事也就對了。
在第五次從馬背上摔下後,穆言諦給她遞過去了一個裝著奶茶的水囊。
“歇一會吧,言菡,你已經做的很棒了。”
就剛才那次,白瑪足足在馬背上待了個五分鐘,比之前每一次的時間都長。
白瑪接過了水囊,“咕嘟咕嘟”的灌了兩口溫熱的奶茶,盯著那匹悠閒吃草的馬兒看了一會,才將水囊遞還給了穆言諦。
並下定決心道:“阿哥,我今天一定要馴服它!你和逢安阿哥一會也不要再接我了。”
“不接...那傷著了怎麼辦?”柳逢安可不覺得玉君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小妹妹受傷。
白瑪抿了抿唇,抬眸對上了穆言諦的視線。
“想好了?”穆言諦說道。
白瑪點了點頭:“不傷一次,我永遠都不知道自己失誤在了哪裡,那麼下一次,我依舊會被馬從背上給摔下來,而阿哥和逢安阿哥總有不在我身邊的時候,與其到那時陷入無助,倒不如現在直接摔個夠。”
“好。”穆言諦往後退了兩步。
他明白,想要一個孩子迅速成長,那就是放手。
“玉君?”柳逢安詫異。
“抱言菡上馬吧,逢安。”
“這...好吧。”
當白瑪第三次從馬背上摔下後,柳逢安急匆匆的跑過去查看情況,穆言諦卻站在原地巍然不動。
“言菡,你沒事吧?”
白瑪的尾椎被摔的有些發麻,但她隻是看了一眼站在場邊的穆言諦,便咬牙說道:“沒事,再抱我上一次馬吧,逢安阿哥。”
“可你的額上都冒冷汗了。”柳逢安滿是不讚同的說道。
“熱的。”白瑪嘴硬。
“你...”柳逢安看她執拗的模樣,簡直是跟穆言諦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頓時不知道該如何再勸了。
“逢安阿哥,我有預感,這一次,我一定可以馴服它。”
“你確定?”
“我確定!”
“你和你阿哥一樣倔。”
白瑪強撐起了一抹燦爛的笑:“因為我是阿哥帶大的。”
從四歲起,她就被阿哥帶在身邊了,自然習得了阿哥的性子。
柳逢安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再次將小姑娘抱上了馬,確認她坐穩了,握緊韁繩後,才退回了穆言諦的身側。
“玉君。”
“嗯?”
“言菡摔成那樣,你就不心疼?”
“心疼。”
“那你還?”
“她想做雪域最高的王。”
於此,穆言諦不能因為心疼,就擋了她成長的路。
柳逢安歎息了一聲:“可她才六歲,你又何必對她如此嚴苛?”
穆言諦負手而立,目光則是一瞬不瞬的盯著那道匐在馬背上的嬌小身影:“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六歲學騎射的時候,比她摔的還要慘,甚至斷了條腿都沒能放棄。”
“那當然是因為我是柳家...”族長二字未曾出口,柳逢安便反應過來了什麼,歎息了一聲,說道:“這麼看,我們以前過的還挺苦的。”
“苦歸苦,等冥府完全穩固,以後就儘是些好日子了。”
“希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