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今日我來,就是想給各位姐姐說一聲,陛下會讓姐姐們輪番去侍寢。”
她們幾個同時安靜了。
“什麼?”
“你什麼意思?”
“輪到我們了嗎?”
我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們——像是被這個天大的好消息砸昏了頭,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你怎麼會如此好心?”有一個狐疑地看著我:“之前霸占陛下那幾個月,可沒見你分給我們半口,現在這麼一出,有什麼圖謀?”
“是啊,吃獨食吃那麼久,怎麼突然想著給我們留一口?你有這麼好心?”另一個也反應了過來。
雖說話糙理不糙,這話說得也太糙了。
我揉了揉耳朵,乾脆利落地點頭:“是,我沒那麼好心,我就是為了自己。”
她們一愣。
“你們知道為何陛下隻寵我一個人嗎?”
她們幾個翻了個白眼,鄙夷地說:“少來給我們顯擺!願意說就說,不願意少吊人胃口——”
“陛下之所以專寵我,就是因為我沒有背景,是個死了都沒人申冤的主,”我打斷她:“不像你們,個個出身名門,家裡有父兄撐腰。”
她們麵麵相覷,疑惑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抬起胳膊用袖子掩住我快壓不住的嘴角,咳嗽了一聲,做出一副悲傷的模樣。
“陛下專寵我數月,我卻一直未能有身孕,”我低聲說,“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將軍家的女兒罵道:“那是你不爭氣!要換做是我,早就——”
“問題出在陛下身上。”
“什、什麼?”她目瞪口呆:“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東西?”
“今日既然能叫姐姐們來,也是我豁出去了,”我說,“我身體很好,你們也能看出來,問題出在陛下身上。”
死一樣的沉默。
“我知道姐姐們出身名門,比我更知道在這宮中有子嗣的重要性,”我低頭擦了擦並不存在的眼淚,悲傷道:“但陛下無法……哎,這幾個月太後送去寢宮的藥,其實並不是給我的,而是給陛下的!”
“但儘管如此,還是沒什麼用,我不過擔了個名夜夜獨守空房而已!”我仰頭看天,眨巴著眼睛流淚:“都是女人,也都是過來人,這種事情,讓我再如何細說呢!”
“你胡說什麼,”其中一個有些結巴,“我可不是什麼過來人,不明白你說什麼!”
話雖如此,她的眼神已經開始飄忽不定起來。
“所以現在陛下終於鬆口同意讓姐姐們輪番去,但我的了令要把這事和姐姐們說清楚,務必保守陛下的秘密,”我說,“至於子嗣,後麵姐姐們也要想好如何同家裡解釋,畢竟——”
“我還有點事,先不同你說了,”一個妃子飛快站起來,由於衝擊過大還有些恍惚:“我要先走了。”
“我也……有點事,”另一個也站起來,“今天就當我沒來!”
我之前就調查過,走的這兩個都是文官世家出身,擔著家族任務來的,必須誕下皇嗣穩固家族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