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嶽明見眾人態度誠懇,臉色才稍緩,又叮囑了一句:“大比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們趕緊去賽場,彆耽誤了參賽。”
說完,他不再停留,腳下靈氣一動,化作一道青色流光,朝著外門大比的賽場飛去。
柳嶽明一走,沈長義的臉色瞬間變得猙獰。
他盯著韓塵,眼神裡滿是殺意,若不是顧忌著剛被柳嶽明警告,他真想立刻衝上去撕了韓塵。
自從拜入九靈門,他一直順風順水,何時受過這種氣?
“都怪你!”
沈長義猛地轉身,一腳踹在還趴在地上的孫旭身上,怒聲嗬斥,“若不是你沒用,連個韓塵都收拾不了,還引來了掌教,我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
孫旭被踹得悶哼一聲,疼得蜷縮在地上,卻不敢有絲毫反抗,隻能連連求饒:“沈師兄,我錯了!我下次不敢了!您饒了我吧!”
可他眼底深處,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恨——沈長義這分明是把自己當出氣筒!
“好了,沈師兄。”
柳如煙趕緊上前,拉了拉沈長義的胳膊,聲音柔得能滴出水來:“大比馬上就要開始了,跟這種廢物置氣不值得。咱們還是趕緊去賽場吧,彆耽誤了您奪魁。”
沈長義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瞥了韓塵一眼,留下一句“你給我等著”,便帶著柳如煙,化作一道流光離開了。
韓塵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隨後轉頭看向還趴在地上的孫旭,語氣充滿了嘲諷:“你的主人都走了,你這條狗還賴在這裡乾什麼?等著我賞你骨頭嗎?”
孫旭渾身一顫,之前被韓塵一腳踹飛的恐懼還縈繞在心頭,此刻他連半點怨恨的勇氣都沒有。
他很清楚,自己根本不是韓塵的對手,就算想報仇,也隻是自取其辱。
現在他唯一的念頭,就是趕緊離開這裡,再也不要見到韓塵。
“韓師兄,多謝您手下留情……我這就走,馬上走。”
孫旭掙紮著爬起來,不敢再看韓塵一眼,一瘸一拐地狼狽離去。
趙峰此時也緩過勁來,他走到韓塵身邊,臉上滿是驚喜,忍不住拍了拍韓塵的肩膀:“行啊你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快說,你現在到底是什麼境界?”
韓塵笑了笑,故意賣了個關子:“你猜?”
“煉氣期五層?”
趙峰脫口而出,可剛說完就搖了搖頭:“不對不對,孫旭也是煉氣期五層,你收拾他跟捏死一隻螞蟻似的,肯定不止五層!難道是……煉氣期六層?”
他眼神灼灼地盯著韓塵,滿心期待著答案。
韓塵看著他那副急切的樣子,才慢悠悠地吐出幾個字:“都不對,是煉氣期七層。”
“煉……煉氣期七層?”
趙峰瞬間僵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圓,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
他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韓塵的額頭,喃喃道:“你沒發燒吧?上次見麵你才煉氣期三層,這才二十天,你就衝到七層了?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煉氣期每突破一層都需要積累大量的靈氣,越往後越難。
很多弟子卡在一個小境界上,幾個月甚至半年都無法突破,韓塵卻能在二十天內連破四層,這速度,簡直比宗門的核心弟子還要恐怖!
“你是怎麼做到的?”
趙峰抓著韓塵的胳膊,語氣裡滿是震驚和好奇。
韓塵早就想好了說辭,他輕描淡寫地說道:“運氣好罷了。前陣子外出曆練,無意間撿到了一瓶破障丹,一枚丹藥突破一個小境界,也就有了現在的修為。”
這話半真半假,既解釋了自己修為暴漲的原因,又不會引來太多懷疑。
趙峰聽得眼睛都直了,滿臉羨慕:“破障丹?那可是有價無市的好東西啊!你這運氣也太好了吧!”
羨慕過後,他又想起自己的傷勢,苦笑著搖了搖頭,“我這傷勢,肯定沒辦法參加大比了。韓塵,這次大比,可就全靠你了!一定要把我的那份榮耀也一起贏回來!”
“放心吧,交給我。”
韓塵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堅定。
兩人收拾了一下,便朝著外門大比的賽場走去。
剛到賽場入口,就有一名弟子快步走了過來,對著韓塵躬身行禮:“韓塵師弟,掌教大人讓您過去一趟,說是有要事找您。”
韓塵愣了一下——柳嶽明剛在住處見過他,怎麼又要找自己?
難道是沈長義又在背後搞了什麼小動作?
還是說,柳嶽明發現了自己修為暴漲的秘密?
他心中閃過一絲疑慮,卻還是對著那名弟子點了點頭:“知道了,我這就過去。”趙峰也有些擔心:“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韓塵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心,然後跟著那名弟子,朝著賽場中央的高台上走去。
高台之上,柳嶽明正背對著他站著,望著下方熙熙攘攘的弟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韓塵走到高台邊緣,躬身行禮:“弟子韓塵,見過掌教。不知掌教找弟子,有何要事?”
柳嶽明緩緩轉過身,目光落在韓塵身上,眼神複雜,既有關注,又有幾分探究。
他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韓塵,你可知我為何找你?”
韓塵心中一緊,不知道柳嶽明這話是什麼意思,隻能恭敬地回答:“弟子不知,還請掌教明示。”
柳嶽明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盯著韓塵看了許久;韓塵握緊了拳頭,心中的疑慮越來越深,一種不祥的預感悄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