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駙馬爺,稀客稀客啊。”
剛進店,掌櫃的就樂嗬嗬的迎了上來。
雲卓詫異:“你認識我?”
“駙馬爺,您這開玩笑了不是。京城有誰不認識您啊。咱大商有名的財神爺啊。”
“財神爺?”雲卓更納悶了,就自己這一屁股兩肋的債,為了八十兩都要去賣屁股的人,是怎麼跟財神爺三個字扯上關係的。
胡三附耳悄悄提醒:“少爺,您上個月在這兒剛花了五百兩銀子買了一首詩送給紅袖姑娘來著。”
雲卓:“…”
媽的敗家子。
尷尬的咳嗽了兩聲,雲卓隻好端著架子裝高冷。
掌櫃的見他這態度也不往心裡去。反正平時雲卓也這樣。
喜歡裝清高裝唄,隻要掏錢就行了。
就他現在這派頭,一定是又從公主殿下手裡要來銀子了,不然不會這麼嘚瑟。
嘖,自己今天要發財啊。
帶著這樣的想法,他招呼雲卓落座同時,又回頭呼喊夥計上茶。
“駙馬爺,今兒個您算是來著了。宋濂宋公子的詩剛拿下魁首。還是老價格,五百兩您拿走。我再附贈您一套文房四寶。”
說著,掌櫃的就招呼人開單子。
“慢著!”
雲卓趕忙站起攔住。
他和胡三現在倆人加起來一個銅板都沒有,五百兩,那不是要了命了麼。
雲卓喊停夥計,掌櫃的倒是很好奇:“駙馬爺,怎麼了?”
雲卓臉不紅氣不喘:“詩詞乃高雅之物,豈能就此市儈。不如先賞析賞析這個月入榜詩詞,掌櫃的覺得呢?”
掌櫃的聞言不禁嘀咕,心說這個敗家子啥時候也變得風雅了?
還賞析詩詞,他字認全了麼。
心中誹謗,但為了生意能做成,掌櫃的還是麵帶笑容點頭:“駙馬爺說的有理,來啊,把這個月榜單拿來,供駙馬爺觀賞。”
“是。”
隨著雲卓接住榜單,觀看起上麵詩詞。
掌櫃的默默的退到了一旁,跟夥計倆抱著肩膀吐槽。
“今天這無賴怎麼這麼有雅興了?”夥計問。
掌櫃的嗨了一聲,小聲道:“還用說麼,八成是哪家青樓的花魁愛附庸風雅,他又做不出來詩詞。跑咱們這來臨陣磨槍呢。”
“那掌櫃的,他要是把詩詞都記住背下,完後還不花錢走了,咱們不就虧了麼。”
掌櫃的愣住了,你彆說,以雲卓的無賴作風,還真有這個可能。
正想著,雲卓放下了榜單上的詩詞叫喊:“掌櫃的。”
掌櫃的說了一聲來了,轉頭就示意夥計先去關門。
來到雲卓跟前,掌櫃的搓著手笑嘻嘻:“怎麼樣駙馬爺,有相中的沒?”
剛才看了一圈,雲卓發現大商的詩詞文化實在是上不了台麵。
儘是些無病呻吟,自己這個門外漢都看不下去的下品之作。
真不知道原身那豬腦子咋想的,五百兩銀子買這種東西。
想到這裡,雲卓清了清嗓子:“這些詩詞實屬一般,難登大雅之堂。”
掌櫃聞言心一咯噔,心說壞了,不會真跟夥計說的一樣,這雲無賴想要白嫖吧。
帶著這樣的想法,他就用不善的語氣提醒道:“駙馬爺,這些詩詞都是經過京城諸位大家評選上榜的。怎麼到您嘴裡就成了難登大雅之堂了?你想要砍價也不帶這麼貶低的呀。”
雲卓一挑眉:“怎麼,你覺得我是故意這麼說的?”
掌櫃的不說話,那意思顯然是默認了。
雲卓見狀歎氣:“看來是時候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本領了。三兒,筆墨伺候。”
胡三一副少爺您來真的啊表情看雲卓,直到被雲卓踹了一腳之後,才嘟嘟囔囔的去拿紙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