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餘音聲量不自覺拔高了一些。
當初那些人提起,“餘音繞梁”四個字的時候,無不是那種帶著嘲笑的口吻,他們心裡比誰都清楚都是造謠,但他們就是用梁繞的高高在上來霸淩她。
要是那些人看見餘音真的成了梁太太,一個個不知作何感想。
“看你激動的,還是很在乎他。”薑宜滿臉替餘音惋惜的樣子,“沒事,梁繞是為了利益才聯姻的,應該沒多少感情,你跟梁繞說不定能死灰複燃。”
餘音連連擺手,像是碰上了什麼臟東西,“沒,我沒這心思。”
“你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小胖墩是在國外的宴會上碰見梁繞的。”薑宜一口乾掉了全部的咖啡,“小胖墩問他關於太太的事,他似乎很不願意提起,臉色也不大好,就是不喜歡。”
餘音心中感歎,這麼多年梁繞還是一如既往的厭惡她。
整整工作了兩個小時,餘音才對完賬,果然有幾個孩子的父母沒有轉款,這裡的孩子大都是被家裡人忽略的,隻得打電話催促。
這些瑣碎的事情園長交給了薑宜,餘音下午上完手語課已經下午五點多了,這才想起來要請應朝生吃飯的。
………………
再過一周就立冬了,晚上降溫厲害,餘音想要去吃銅鍋涮肉,就拉著應朝生一起去。
應朝生是個很講究的人,平常跟人聚餐也都是選高檔的商務餐廳,也隻有餘音能將他弄到這種地方來。
餘音選了跟同事一起經常聚餐的火鍋店,老板夫婦是東北人,給的東西也是實在。
她一過來,就看見應朝生已經到了。
整個店裡都是空蕩蕩的,隻有他一個人坐在最顯眼的位置上。
他穿了一件黑灰色的大衣,衣領的扣子開著,露出一截漂亮的脖頸,他的皮肉生的很白,像是孩子似萌芽一樣的乳。
明明是為了讓食物更新鮮老板選的暖光筒燈,可應朝生一坐在那裡,顯得越發秀色可餐。
“哥。”餘音幾步走了過去,語氣裡滿是激動,“怎麼今天沒有人,以前都是要排隊等位置的。”
應朝生站起來,熟練的替她脫著身上沾染著寒氣的外套,她就像個孩子一樣站著,連收收胳膊都覺得麻煩,就等著應朝生照顧。
他將她外套疊起來放在空椅子上,“我包了整個餐廳,一會有個客人要見一麵,你坐我身邊的位置。”
“客人?早知道我就不定這裡了。”餘音乖巧的坐在他身邊的位置上。
“不重要的人,在哪裡都一樣,你吃的高興就行。”應朝生將平板遞給餘音,“我點了一些,你看看還想吃什麼。”
“我去挑個冰激淩。”餘音一臉老顧客的樣子,“這家冰激淩特彆好吃,給你也拿一個。”
說著她跑到後廚跟老板要冰激淩去了,畢竟已經這麼冷了,老板都將這東西下架了,隻得讓餘音自己從冰櫃裡翻翻,甚至連錢也不要了。
餘音興衝衝回來的時候,冰激淩夾在胳膊上,手指被凍的通紅,攥著拳頭,不斷的哈著熱氣。
“手指都凍掉了,找出來真不容易。”
應朝生接過冰激淩隨手扔在桌子上,握了握她的手,冷的跟冰坨子一樣,隻得無奈的歎了口氣。
他背過身子,將椅子推到一邊,彎下身子,語氣中滿是寵溺,“放進來吧。”
“好。”餘音拉開他後脖領,然後將手伸進他的衣服裡,暖意瞬間包裹著整個手。
餘音故意使壞,故意用冰涼的手在他的後背上摸索,不知不覺間動作有些曖昧,應朝生的耳廓不由得泛紅。
“再鬨就將手拿出來。”他連嗬斥都帶著柔意。
餘音剛想討饒,一抬頭看間一個人影不知何時站在門口,冰冷的目光看向這裡,意味不明。
梁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