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微一聽,立刻扭頭。
“爸!這都什麼時候了!火燒眉毛了你還想著介紹對象?”
沈國棟被女兒一噎,老臉微紅,也意識到自己這話說得不合時宜,訕訕地閉了嘴。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必須爭分奪秒。
“哥,你照顧好爸媽。”她轉過頭,“顧硯舟,麻煩你幫個忙,家裡現在不安全,李建業他們明天肯定還會來,我想先把家裡值錢的,好帶走的東西收拾一下。”
“暫時放到你車上,萬一明天情況不對,我們得隨時準備走。”
沈建國和沈國棟兩人都愣了一下。
沒想到她想得這麼遠,隻是覺得知微和之前不一樣了,以前【表情】張口閉口就是陳衛明,要不就是回來要錢。
但也都配合地點點頭,這確實是最壞的打算了。
顧硯舟帶著爸媽先安頓,她翻箱倒櫃,把家裡存的一點現金,糧票,外彙,父親珍藏的幾本科研書籍。
都用一個大箱子整好。
她記得母親床邊的梳妝台前,裡麵有母親壓箱底的幾件陪嫁,前世,她為了討好陳衛東,哄著母親把裡麵最值錢的一個祖傳玉鐲拿了出來,說是給自己戴。
結果轉頭就給了陳衛東,讓他賣了拿去部隊裡打點關係。
陳衛東當時還假惺惺地說“委屈你了。”轉頭就把玉鐲戴在李曼的手上。
也是從那時候起,李曼的日子仿佛踩著風火輪,從文工團被調到市歌唱隊,陳衛東的副營長的頭銜也被去掉,位置扶搖而上。
再後來更是平步青雲,而她沈知微帶著他們的孩子,日子是越過越差,像是吸乾了氣運的破布娃娃。
一股恨意衝上頭頂。
李曼的好運氣都是踩著她沈家的血肉,奪了她沈家的氣運。
她顫抖著手,小心翼翼地將那玉鐲從絨布上拿去。
冰涼的觸感入手,卻讓她狂躁的心平靜了一地,剛戴在手腕上,眼前驟然一花。
整個人被一股力量包裹,眼前的景象也發生了變化。
靈泉空間?
沈知微站在一片霧氣繚繞的空間裡,腳下是鬆軟的靈土,四周種著幾株她從未見過的草藥,葉片肥厚,散發著淡淡的藥香。
正中央,一汪清澈見底的靈泉旁立著塊石碑。
“靈泉養身,福澤綿長。”
這些靈泉她隻有在古書裡有看到過,沈知微心頭狂跳,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捧起一捧泉水。
清涼透骨。
泉水喝進去的瞬間,連日來的疲憊一掃而空,眼下的淤青都淡了幾分。
“這…太神奇了。”
她不由想起李曼那張越來越年輕的臉,和怎麼吃都不胖的身材,原來全是靠著靈泉。
靈泉旁的石桌上,放著一本泛黃的古籍,封麵上寫著《百草經》三個字。
翻開一看,裡麵記載的全是各種珍稀草藥的種植方法和功效,甚至還有幾張失傳已久的藥方。
沈知微握緊拳頭,感受著手腕上玉鐲傳來的絲絲涼意。
李曼,陳衛東還有李建業,你們欠我的,欠我們沈家的,我要你們連本帶利,統統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