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房的火光映著兩人交握的手,他的粗糲與她的細膩疊在一起,像木柴與棉線,各有各的模樣,卻都在為同一個家暖著溫度。
宋惜堯學繡氈布的第三個月,針腳還是歪歪扭扭。
阿媽拿著她繡的氈墊歎氣,說這哪是繡的羊群,倒像是被狼攆散的棉絮。
蕭朔正好從外麵回來,聽見了就湊過來看,伸手摸了摸氈布上凸起的線團:“我看像雲朵,被風吹得打滾的那種。”
阿媽被他逗笑了,搖著頭走了。
宋惜堯卻紅了臉,把氈布往懷裡攏了攏。
她知道自己手笨,當初看阿媽的繡品上,蝴蝶像是下一秒就要飛起來,羊群像是能聽見咩咩叫,可到了她手裡,針總不聽話,線也總打結。
夜裡她坐在燈下縫補,蕭朔就躺在旁邊的氈毯上,看她蹙著眉跟一根針較勁。
煤油燈的光忽明忽暗,照得她鼻尖上的絨毛都清晰可見。
有次她不小心紮到了手,“嘶”地吸了口氣,他立刻坐起來攥住她的手指往嘴裡送。
“彆鬨。”
她抽回手,指尖被他含得發麻:“紮得又不深。”
他卻捧著她的手仔細看,針眼處滲出一小點血珠。
“明天彆繡了。”
他聲音悶悶的:“咱家不缺氈墊。”
她搖搖頭,重新穿好線:“阿媽說,女人得有雙巧手。”
其實她是想繡個像樣的荷包,給他掛在腰間。
上次去鎮上,看見彆家漢子的腰間都掛著繡得花團錦簇的荷包,隻有蕭朔的腰間空蕩蕩的。
過了幾日,她繡壞了一塊巴掌大的氈布。
原本想繡朵格桑花,結果線拉得太緊,布麵都皺了,花瓣歪歪扭扭,倒像朵被踩過的野花。
她懊惱地把布塊扔在筐裡,準備拿去喂羊。
第二天卻看見蕭朔的背包上多了塊補丁。
灰撲撲的背包上,那塊繡著怪模樣花朵的氈布格外顯眼。
她扯著補丁問他:“你這是做什麼?”
他正往背包裡塞乾糧,要去山裡找些能賣錢的藥材。
“這塊布軟和。”
他理直氣壯:“補在這裡正好,背著不硌肩膀。”
說著把背包往肩上一甩,顛了顛:“你看,全世界獨一份的"宋惜堯牌"補丁,彆人想要還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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