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什麼呢?”
蕭朔走進來,額頭上還帶著汗。
她把木盒往他麵前推了推,眼眶有點濕:“你怎麼都收著?”
他撓撓頭,拿起那塊歪月亮布看了看:“這些都是你一針一線繡的,扔了可惜。”
他頓了頓,聲音低了些:“第一次看見你繡壞了偷偷哭,就想著以後把壞的都收起來,讓你知道你繡的每一針都金貴。”
她突然想起剛學繡活時,因為總繡不好,躲在氈房後麵掉眼淚,以為沒人看見。
原來他都看見了。
傍晚時,蕭朔去劈柴,宋惜堯又蹲在旁邊撿木屑。
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斧頭起落的聲音裡,混著她時不時的笑聲。
他劈柴的節奏慢了許多,時不時就停下看她,看她把碎木屑小心翼翼地放進竹籃。
“明天我教你繡最簡單的針法吧。”
她突然說:“就繡直線,像你劈柴的紋路那樣。”
蕭朔的斧頭頓在半空:“我哪會那個,手太粗。”
“我教你啊。”
她仰頭看他,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你劈柴養這個家,我教你繡花,咱們倆的活計換著做。”
他放下斧頭走過來,在她身邊蹲下,撿起一片木屑放進她竹籃:“好啊,不過繡壞了可不準笑我。”
暮色漸濃時,竹籃裡的木屑又滿了。
蕭朔背起她往屋裡走,她的臉頰貼在他寬厚的背上,能聞到他身上的鬆木味,還有她繡的補丁被太陽曬過的暖香。
“蕭朔。”
她在他背上輕輕說:“等冬天來了,咱們就把這些木屑燒了,看看到底香不香。”
他腳步頓了頓,笑著說:“肯定香,因為是你撿的。”
灶房的燈亮起來時,阿爸看著院裡大小不一的木柴,又看看蕭朔背包上那塊歪歪扭扭的補丁,突然笑了。
他知道,這世間最好的分工,從不是誰劈柴誰繡花,而是有人願意把木柴劈得讓你好拾掇,有人願意把你的錯處都當成寶貝。
鍋裡的奶茶咕嘟咕嘟響著,氈房裡暖融融的。
蕭朔正笨拙地捏著針,跟著宋惜堯學繡直線,線又打結了,兩人頭湊在一起解線,鼻尖時不時碰到一起,惹得彼此都笑。
窗外的風還在吹,但屋裡的煙火氣裡,藏著比春天還暖的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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