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得熱熱鬨鬨,其樂融融。
這是宋青山穿越過來之後,第一次真正感受到這種純粹的,屬於家庭的溫暖和喧囂。
沒有算計,沒有猜忌,隻有最樸實的關心和最直接的喜悅。
吃過晚飯,嫂嫂們手腳麻利地收拾碗筷。
宋青山則去檢查了一下那堆成小山的黑炭,用幾塊破木板和油布仔細地蓋好,防止被夜裡的雪濡濕。
等他忙完回到廟裡,嫂嫂們已經將睡覺的地方鋪好了。
所謂的床,其實就是用之前剩下的木板在地上搭起來的一個大通鋪,上麵鋪著厚厚的乾草,再鋪上今天新買的粗布床單和棉被。
雖然簡陋,但在這寒冷的冬夜,能有這麼一個地方,已經是天大的幸事。
隻是這地方實在是太小了。
一個大通鋪,擠著他們一個男人,五個女人,還有三個半大的孩子。
宋青山看著那張幾乎占據了破廟一半空間的大通鋪,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這幾天,他都是睡在最靠門的最外側,儘量和嫂嫂們保持距離。
可即便如此,也根本避免不了肢體上的接觸。
尤其是他的體質經過係統的強化之後,氣血旺盛得嚇人,身體就像是一個常年不熄的火爐。
而他身邊的嫂嫂們,到了後半夜,總會下意識地朝著熱源靠攏。
這對一個血氣方剛,上輩子又是個風月場老手的男人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甜蜜的酷刑。
他正站在原地有些出神,五嫂袁敏已經脫了外衣,拍了拍自己身邊空出來的那個位置。
大大咧咧地對他招呼道:“青山,還愣著乾什麼?外麵那麼冷,快過來睡了,明天還有的忙呢。”
袁敏的性格就是這樣,直來直去,心裡沒那麼多彎彎繞繞。
在她看來,這都是自家小叔子,又是這種特殊情況,擠一擠睡怎麼了?
總比在外麵凍死強。
而且她還得承認,這幾天挨著自己這個小叔子睡,是睡得最安穩,最暖和的幾個晚上了。
“呃,好。”
宋青山頭皮有點發麻,但也沒彆的辦法,總不能自己一個人跑去睡柴火堆吧。
他磨磨蹭蹭地脫掉外衣,隻留下一身單薄的裡衣,然後有些僵硬地在袁敏身邊躺了下來。
被窩裡暖洋洋的。
一股混雜著皂角、體香和淡淡奶香的複雜氣味,若有若無地鑽進他的鼻腔。
宋青山儘量將身體往外側挪了挪,幾乎半個身子都快掉下去了。
後背緊緊地貼著冰冷的牆壁,希望用這股寒意來讓自己降溫。
“這是嫂子,親嫂子。”
他隻能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默念著,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廟裡的油燈被吹熄了,屋子裡瞬間陷入了一片黑暗和寂靜,隻剩下身邊眾人平穩的呼吸聲和窗外呼嘯的風雪聲。
或許是今天又累又嚇,嫂嫂們和孩子們很快就睡熟了。
宋青山卻毫無睡意,他睜著眼睛,看著頭頂那片被火光映得忽明忽暗的破舊屋頂,腦子裡亂糟糟的。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身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
他身子一僵,能清晰地感覺到,身旁的袁敏翻了個身。
然後整個人就像一隻尋找熱源的貓一樣,毫不客氣地貼了過來!
柔軟隔著薄薄的裡衣,緊緊地靠住了他的後背。
那溫熱的呼吸,一下一下地噴在他的後頸上,帶來一陣陣讓人頭皮發麻的癢意。
宋青山渾身的肌肉瞬間繃緊,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他知道,五嫂這是睡熟了之後的無意識舉動。
可知道歸知道,這具年輕力壯的身體,卻根本不聽他大腦的指揮,誠實地給出了最原始的反應。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