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家丁見他隻有兩個人,頓時又囂張起來,揮著拳頭就想上來推搡。
柳國安看都懶得看他,蒲扇般的大手一伸,直接抓住那家丁的衣領,像是拎小雞一樣,隨手就扔到了一旁。
另一個家丁見狀,抄起一旁的板凳就想砸過來,柳國安側身一躲,一腳踹在他小腿上,那家丁慘叫一聲,抱著腿就倒了下去。
三兩下,幾個囂張的家丁就被他扔到了一邊,一個個哎喲叫喚,再也不敢上前。
“好大的膽子,知道本少爺是誰嗎!”
一個穿著華貴,油頭粉麵的年輕公子哥,從人群後走了出來,他搖著一把折扇,看著柳國安的眼神充滿了陰狠和不屑。
柳國安懶得理他,而是轉身將那個被打倒在地的書生扶了起來:“這位小兄弟,你沒事吧?”
那書生擦了擦嘴角的血,對著柳國安拱了拱手,感激地說道:“多謝壯士出手相助,在下沒事。”
“他偷了本少爺的玉佩,你們居然敢幫一個小偷?”那華服公子尖著嗓子叫道。
“我沒有偷!”
那書生一聽,頓時急了,他從懷裡掏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舉得高高的,大聲說道:“這是我家傳的寶貝,根本不是你的!”
“你看,這上麵還刻著一個張字,我乃張家之人!”
那書生情緒激動,說話間帶著一股濃重的北地口音,麵相也與本地人有些差異。
就在這時,那書生仿佛是為了給自己壯膽,又或許是被逼急了,指著那華服公子。
扯著嗓子嚷嚷道:“你們敢在這裡打我,我告訴你們,這青石縣的縣太爺,是我表叔!”
“我是來投靠他老人家的,等我見了他,非讓他把你們的腿全都打斷!”
縣太爺的表侄?
這句話,如同一道閃電,瞬間擊中了宋青山和柳國安!
兩人猛地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毫不掩飾的震驚和狂喜!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們正愁著怎麼才能搭上縣太爺這條線,怎麼才能找到一個合適的突破口,沒想到,這突破口自己就送上門來了!
那華服公子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即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你說縣太爺是你表叔?你這個窮酸樣子,也配跟縣太爺攀親戚?我看你是想錢想瘋了!”
說著,他臉色一沉,對著身後那幾個還在猶豫的家丁喝道:“還愣著乾什麼,給我上,把玉佩搶過來,再把他的舌頭給我割了,我看他還怎麼胡說八道!”
那幾個家丁一聽,臉上露出獰笑,又一次蠢蠢欲動地圍了上來。
“我看誰敢!”
柳國安往前一站,如同一座鐵塔,將那書生牢牢地護在身後。
宋青山也默不作聲地走了過來,與柳國安並肩而立,雖然沒說話,但那冰冷的眼神,卻比任何威脅都更有分量。
“想要打人,先過我們兄弟這關!”
柳國安活動了一下手腕,骨節發出一陣劈裡啪啦的爆響。
那幾個家丁頓時有些犯怵。
剛才柳國安一出手,差點就把他們幾個人給廢了,那股子蠻力,根本不是他們能對付的。
那華服公子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他皺了皺眉,陰冷地打量著宋青山和柳國安。
他看得出來,這兩個人都是不好惹的硬茬子。
他冷哼一聲,收起折扇,指著柳國安和宋青山,惡狠狠地說道:“好,你們兩個給本少爺等著,今天這事沒完!”
說完,他便帶著一群灰頭土臉的家丁,狼狽地離開了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