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未來很明確,你會成為勉強畢業的垃圾,靠著聖埃蒙公學的畢業證,進入一所小公司,過完渾渾噩噩的一生。”
沈清辭漆黑的眼眸裡透著幾聲嘲諷,他從不掩飾自己的惡劣,更為自己的傲慢自傲:
“而我的未來會光明無比,我會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我應該怕什麼?”
沈清辭鬆開了限製住時檀脖頸的手。
手牌朝下,這一次對接帶走的是時檀可憐兮兮的十幾個點數。
點數對接成功的那一刻,意味著時檀淘汰的局麵已經注定。
沈清辭垂下眼,唇角下陷出一個冷冽的弧度:
“搶彆人東西的時候,要做好被搶的準備。”
捂著喉管喘息的時檀,咳嗽到嗓子眼裡都在冒血腥味,吞咽下去的味道讓他覺得無比的惡心。
可隻要一閉上眼睛,一晃神,眼神裡出現的,卻依舊是剛才踩著他肩的沈清辭。
微抬起下頜,冷淡。
視線掃視過他,矜貴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
嗓子眼裡的血腥味變淡了許多。
時檀掙紮著想要站起身來,喊住沈清辭時,晃動的影子出現在他的跟前。
軍靴踩在了脊骨處,幾乎將他踩得站不起身。
青年輕輕垂下眼,啞聲道:
“不要碰他。”
陽光灼熱無比,用目光直射,會感覺到眼球有種被曬化了的疼痛感。
宋墨鈞沒有參與狩獵活動。
他的身份地位,以及足以列入帝國典藏史內的成就,讓他並不需要奪得多麼優異的名次。
他的目的已經達成,雖然出了點差錯,心情因此而變得沉鬱,但依舊是達成了。
他隻需要靜靜等待狩獵日結束。
等待一切按照他的計劃進行。
掛在脖頸上的玉佛被合十的雙掌捧起。
宋墨鈞清潤的眼眸垂下,神情淡漠,虔誠地誦念著什麼。
誦禱的聲音終止於闖進來的不速之客。
霍崢沒換衣服,想要早點解決以後,回去照顧沈清辭。
他身上依舊穿著那套打獵之後,沾染了動物血跡的衣物。
透著血腥氣的衣服穿在身上,反而襯得桀驁俊朗的臉愈發陰戾。
“彆念你那破佛了。”
霍崢扯了扯嘴角,笑意不達眼底:“你昨天跟沈清辭見麵了。”
不是質疑,是肯定的話語。
“見麵了。”宋墨鈞回答道,“怎麼了?”
“......”
霍崢翻起了狹長的眼皮,唇角的冷意幾乎壓不住:
“他渾身上下也就屁股上有二兩肉,抱起來都膈手,我這幾天好不容易給他喂胖了點,你抬手就把他給打了?”
宋墨鈞耐心聽完了霍崢說的話,墨色眼眸晃過了一絲微妙的神情:
“他跟你說我打他了?”
“用得著他說嗎?頂著一身傷回來,嘴角又紅又濕,要不是你對他動手了,難道還能是他自己打出來的一身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