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緩緩露出了笑意:“好,就按你說的,等戚遠到了,就是這個小畜生的死期!”
姨母點頭:“那就好,這次你可不能墨跡了。”
“我讓丫鬟,去找戚遠先提一嘴,讓他今晚子時前務必趕到!”
“好!”
......
宇文昭靜靜地跪在草席之上,但有賓客吊唁,宇文昭均是按照習俗回禮。
中途,有哥哥的數落、主母的鄙夷,宇文昭都裝作沒有聽見。
木訥地跪坐在草席之上,眼皮耷拉,好似一具沒有精氣神的軀殼。
這一跪直接跪到了深夜。
直到門外響起打更的鑼聲,到了亥牌時分......
宇文昭起身,朝戚氏與兩個哥哥躬身示意,又轉身朝著姨母點頭,隨後彎腰往靈堂外走去。
姨母冷笑一聲:“懶人屎尿多!”
戚氏目光陰鷙,帶著殺氣看著遠去的背影:
等弟弟戚遠來,便讓你活不過今晚!
宇文昭躬身走出靈堂,在幾名丫鬟疑惑的眼神下,緩緩挺直了胸膛,朝後院走去。
有雜役聽聞了今日宇文昭怒扇管家的事,不敢當麵招惹。
見他路過,都靠邊讓開,臉上卻保留著精怪陰陽的表情。
有膽子大的,在背後吐口水,故意輕喝一聲:廢物!
穿過走廊,走過大院,繞過花園,沒多遠便看見了後門小院。
“咦,快看,這個廢物怎麼跑到後院了?”
“噓...彆管他,得罪了戚氏,隻有死路一條,真是個蠢貨!”
有人反應奇怪,知道主母不待見他,下毒和栽贓的事,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都低著頭跑出後院,生怕將來主母動手,連累了他們。
半晌,宇文昭便走到了院子後門。
“嗯?站住!
誰讓你來這裡的!”
一名護衛神情不悅,高喝一聲。
今夜本就不是他的差,就因為晚上二少爺與大少爺鬥蛐蛐,輸了。
便被派來頂了崗。
“嗯?宇文昭...你這個廢物不在靈堂守著,到後院乾什麼!”
護衛一臉藐視,反倒升起了取樂的興致,雙腿跨開:
“怎麼想從後門溜走?
想出去也行,就從我胯下鑽過去吧!”
護衛不比一般的雜役、家丁,再加上此時後院隻有他們兩人,便想像以前一樣,欺辱宇文昭,出一出今日的怨氣。
宇文昭上前,離近時,看著對方揚眉挑釁模樣,手上摸出匕首直接劃了過去。
噗呲!
你...咯咯咯!
鮮血驟然噴出,呲了他麵上、胸襟上全是。
一股濃烈的血氣彌漫在空中。
宇文昭深吸一口氣,跨過身下,還在顫抖地護衛,將門栓拔掉,吱呀一聲,
把後門整個拉開了。
門外月色中站著一群人,為首的漢子,一臉坑坑窪窪的糙肉,橫著長。
肩扛一柄寬背刀,咧著嘴笑:“好熟悉的血腥味啊!宇文少爺,果然好膽!”
“陳幫主,我殺了一個祭刀,剩下的交給你,主家都在靈堂,那有四個,留給我。”
“好!就喜歡你的狠辣勁,等拿完錢貨,老子收你做義子!”
宇文昭點頭,抱拳說道:“多謝幫主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