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狗日的敗了?”
“給老子把話說明白了!”
孟讓一驚,起身上前,一把將人拎了起來,揚起沙包大的拳頭嗬斥:
“敢危言聳聽,老子一拳打死你!”
來人縮了縮脖子,似乎想到了什麼更恐怖的事,瞳孔劇變:
“小將軍王魁介,在...在齊郡被殺了!”
“啊!?”
孟讓一怔,一拳砸在了來人鼻梁上,頓時在帳中濺起一團血花。
嘣!
“你是不是想死!敢胡亂編排小將軍,活膩歪了!”
孟讓轉頭看向王薄,見這個‘知世郎’一臉陰鬱,隨即上前踩住小兵:
“小將軍手上有五千兵馬,更有八百控弦精銳。
更有戚遠以及他的二百府兵策應,怎麼可能有事!”
“來人!”
“將這個狗日的拖下去,亂棍打死!”
護衛上前就要拖拽。
小兵蜷在一起,急忙喊著冤枉。
“主公,我說的句句屬實,小將軍敗了,五千兵馬被儘數全殲,殘留生者,十不足一。
八百控弦騎士,也被屠戮殆儘,戚遠頭顱也被砍走了,隻剩軀乾。
我們的人還是憑借甲衣配飾,才認出人來的。”
王薄紅潤的臉色,不知何時變得慘白。雙眸無神,隻是直愣愣地看著小兵。
孟讓心中發寒,頭皮麻的忍不住想抓。
“怎麼可能!在齊郡?就算張須陀出手,也不可能,一次性將...將他們都殺光!”
小兵環顧帳內將領,看到的是一張張冰冷、狠厲的臉龐,忍住恐懼咽下一口口水。
“是張須陀,他...他布置了圈套,將小將軍引了進去!”
“敗了!”
“全軍覆沒了......”
“你親眼所見?”
“我...我們被安排值守行營,見小將軍遲遲未歸,所以與幾人一同前往查看。”
“等到了預定的設伏點......”
一邊說,小兵一邊驚恐地顫抖,慢慢的將現場慘相講了出來......
......
“一具完整的屍體都沒有,全是殘肢斷臂,碎肉一坨一坨,我們都分不清哪一坨是人的,哪一坨是驢馬的......”
“王將軍的頭沒了,隻有半副甲衣,與半邊身子,就在...就在帳外!”
噗!
王薄脖子瞬間漲紅,憋白了臉,猛然睜大眼珠子,狂噴了一口血出來。
身子瞬間癱軟,坐到地上去。
“主公!”
眾人見狀,驚駭地跑去扶王薄。
“張須陀布局,那你可知是誰殺了我的介兒?”
小兵舔了一下乾裂的嘴唇:“是曆縣西麵鷹揚府旅帥,運糧都尉宇文昭!”
“傳言他是先鋒,小將軍、戚遠以及八百控弦的頭顱,都被他割了下來,送回曆縣請賞去了!”
噗!
王薄胸膛一挺,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張須陀、宇文昭!不殺爾等,我王薄死不瞑目!”
“傳...傳...我軍令,殺回齊郡曆縣!
我要與張須陀決戰,我要將宇文昭五馬分屍......”
在眾人驚恐的觀望中,王薄身子一抽,閉上眼暈了過去。
“知世郎!”
“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