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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郡西北,清河郡。
濟水河麵,一支支軍用大船運著軍糧,一直北上。
當先的戰船船頭,立著一名年輕將軍,雙手負在身後,迎著河麵吹來的風,眼神銳利,發髻飄揚。
英武青年正是水路運糧統軍,羅士信。
“半個月前宇文昭遇襲重傷,現在齊郡那邊可有他的消息?”
身邊一名校尉搖頭:“暫時沒有,不過宇文旅帥吉人自有天相,想來傷患不會有大礙。”
“嗯,希望如此。”
“我們已經到了清河郡地界,聽聞此地,高士達聚兵上萬,讓當地太守相當頭痛。
雖然通守楊善會多次祭拜高士達,卻始終無法將其徹底消滅......”
都尉點頭說道:“確實如此,高士達在清河郡,東南西北都跑了個遍,就是死不乾淨,他手底下目前堪用的將領,隻有兩人。
一人叫孫安祖,一人叫竇建德。”
“特彆是這個竇建德,相傳......”
“報!”
一聲急促的腳步聲跑到了甲板上,羅士信轉頭看見士卒拿來一根小竹節。
“羅統軍,這是曆縣那邊傳來的消息。是回應我們詢問宇文昭的事!”
“哦?”
羅士信大驚,急忙拆開來看。
......
“哈哈哈!”
“大哥果然還是我大哥啊!”
羅士信仰天長嘯,邊上都尉沒忍住湊了上去。
“你也來看看......”
說完將信給了那名都尉,隨後雙手張開,將邊上守著的校尉、旅帥,都招了過來。
“咱們張通守,在厭刺城的一處丘陵郊外設伏,宇文昭為先鋒。
隻是一戰之間,
陣斬王薄獨子王魁介,
誅殺原鷹揚府旅帥戚遠,
殺賊寇四千餘級,同時將突厥精銳,八百控弦騎士,儘數殺光了!”
“哈哈哈!”
“啊?怎麼可能...”
“宇文昭?跟著秦統軍的運糧都尉?他隻是鷹揚府旅帥,手上隻有二百兵馬......”
“是啊,就算是與張通守設伏,做了先鋒,也不可能打出如此戰績。”
眾人議論紛紛,對這樣的戰績都發出感慨,卻沒有人會覺得離譜。
畢竟曾經的秦叔寶也殺過五千多反賊。
隻不過那時候是追擊多少裡地,又連續殺了多少天,才能造成這樣的戰果。
按照傳來的消息說,這可是在一日之內。
這得是什麼樣的包圍圈,才讓這支強悍的隊伍,沒有跑出來。
關鍵眾人就是從曆縣出來的。
秦叔寶北上帶走了三千人,自己這一支走水路的運糧隊伍,又占了兩千人。
張通守手上還能拿出多少人?
圍住五千反賊就已經不可思議了,要將突厥的八百控弦騎士,也包圍起來,阻斷他們的路徑,讓其無法突圍,這到底用的何種計謀?
羅士信眉開眼笑:“我們糧草經停清河郡時,你們幾個都尉、校尉,隨我去一趟太守府拜會。”
“齊郡的反賊被殺得差不多了,咱就在清河這邊摸一摸底,找機會立一番功勞回去。”
“不然等返回齊郡,就隻能日日訓練,沒有反賊可殺了。”
“全憑統軍做主!”
船頭將領聽到立功二字,都是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舉手讚成。
都想著趕緊把這批糧運完,跟著羅士信打高士達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