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設在酒店頂層。
裴斯越自踏入會場便成了焦點,幾乎每位來賓都要上前來與他攀談幾句。
他手持香檳,從容地與眾人談笑風生。
一旁的薑白則全程挽著他的手臂,安靜扮演著花瓶角色。
如果有話題落在了她身上,她也微笑得體地應付著,爭取不給裴斯越丟麵子。
就這麼不知道過了多久,裴斯越突然抬手,閉著眼睛揉了揉額角,似乎是有些喝多了頭疼的樣子。
薑白見著,便問了一句:“你還好嗎?感覺你今晚喝的酒有點多,要不要去休息一會兒?”
裴斯越睜開眼,放下手,嗓音淡漠:“不用,還可以再堅持一會兒。”
這時,又有人走了過來。
“裴先生,你好,我是S國經濟發展署跨境投資司的QUinn?。
“之前我們一直非常有誠意地邀請貴公司來S國開設海外工廠和技術服務中心的事,不知道您考慮得怎麼樣了?
“最近的關稅波動較大,為了貴司的利益,還請您一定要趁早做下決定。”
裴斯越手持香檳,慢條斯理,從容優雅:“在S國開設海外工廠,的確可以降低物流成本,同時打破關稅的壁壘。
“但這兩項,對我們的影響很有限。
“畢竟,多出的成本,終究由買家買單,於我們並無大礙。”
QUinn?一聽,肉眼可見的急了不少。
他再次拋出籌碼:“隻要您肯在我們S國設立海外工廠,我們不僅可以提供您五年的廠房租金全額補貼、核心裝備進出口零關稅,並且,您的首輪投資基建,還可享受我們政府百分之三十的財政補貼!如此前所未有的優惠力度,您真的不再考慮考慮嗎?”
老實講,裴斯越還真的不心動。
澳洲這邊不少小國私下裡都在和他頻頻接洽,紛紛許諾,如果他將工廠落戶於各自規劃的重點園區,都會給到他極大的優惠政策。
然而,優惠力度再大,也始終沒有一個能讓他心動的理由。
不過,這一刻的裴斯越,卻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薑白……
等再回過頭時,他主動伸出手:“給我一張你的名片吧。”
聞言,QUinn?興奮壞了。
他忙把名片掏出來,雙手恭敬遞上。
裴斯越接過:“等考慮好了,我會讓我的助理聯係你。”
離開了QUinn?後,裴斯越又抬手揉了揉額角。
這一次,他主動開口吩咐薑白:“我有點累了,帶我去休息間休息一會兒。”
薑白“哦”了一聲,詢問了這裡的服務生休息間的位置,隨即便帶著裴斯越往休息間的方向走去。
休息間和晚宴隔了一個樓層,並且還要穿過長長的一條走廊。
安靜的走廊裡,薑白見裴斯越不忙了,也算是終於找到了機會,可以問他點私人問題了。
“裴妄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她問。
裴斯越眯了眯眼,眼底閃過一絲絲的不悅。
不知道為什麼,他並不想把裴妄的真實情況告訴她。
於是,在安靜了片刻後,他淡聲回道:“你【去世】後,公司給他放了一個月的假。
“如今他已經回到了公司,事業和生活都慢慢恢複了正軌。
“這次回國後,我也有意張羅些適應女性和他接觸,相信不久後,他就會遇見喜歡的女孩。”
薑白眉頭微皺了一下,帶著些許的思忖。
三個月而已,裴妄真的就把她放下了?
怎麼覺得,不是那麼很可信呢?
不過,也許男人就是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