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清的目光在母親和嫂嫂之間來回遊移,聲音愈發輕細:
"這般損人不利己的舉動,實在不合常理。我總覺得這背後另有隱情。"
劉氏眉頭緊鎖,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茶盞邊緣,心中翻湧著萬千思緒。
她方才分明親耳聽見易知玉承認此事由她主使,可細細推敲起來,卻又處處透著說不通的地方。
她抬眼看向武娉婷,聲音微沉:
"娉婷,那封密信可查出什麼線索沒有?究竟是何人送來的?"
武娉婷搖了搖頭,神色凝重:
"尚未查清。對方行事極為謹慎,特意找了個不相乾的孩童送信,連半點痕跡都沒留下。想要順藤摸瓜,恐怕不易。"
她頓了頓,目光落在劉氏臉上,試探著問道:
"母親,您是不是也覺得……此事有些古怪?"
劉氏緩緩點頭,眼中浮現一抹困惑:
"是啊,總覺得哪裡說不通,可偏偏又是咱們親耳所聞,易氏確實親口認下了此事。"
她輕歎一聲,眉頭仍未舒展,
"這般矛盾,倒讓我一時也看不透了。"
正當三人蹙眉沉思之際,廂房的雕花木門忽地被人推開,發出"吱呀"一聲輕響。
劉氏三人詫異地看向門口,待看清來人,頓時全都驚訝的站起身來。
"你們怎麼過來了?"
劉氏壓低聲音,眼中難掩訝色。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秦家三父子。
秦祤、秦之逸,以及秦家大公子秦之臨。
武娉婷和秦可清剛要屈膝行禮,卻被秦祤抬手虛扶製止。
武娉婷見自家夫君也來了,立刻快步迎上前去。
秦之臨自然地攬住她的肩膀,帶著她一同往桌邊走去。
秦祤與秦之逸也相繼落座,一家人圍著圓桌坐定。
"之臨,你們怎麼過來了?"
武娉婷壓低聲音問道,眼中滿是疑惑。
秦之臨唇角微揚,示意她坐下,待眾人坐定後,他才輕聲道:
"我們也想來看看戲。"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現在隔壁唱到哪一出了?"
這話一出,劉氏三人麵麵相覷,神色愈發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