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未見的妻子此刻就在懷中,思念在這一刻湧上心頭,沈雲舟摟在她腰際的手臂不自覺地收緊,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更近。
察覺他的懷抱愈發用力,似乎並無鬆開的意思,易知玉頰上緋色愈濃。
她窘迫地抬眸,恰好跌進沈雲舟深不見底的眼眸中。
不遠處始終保持著距離,一直跟著的小香見狀立即停下腳步,識趣地轉過身去,假裝欣賞路旁的景致。
凝視著懷中人兒嬌羞的模樣,沈雲舟心頭微動,鬼使神差地俯身靠近,眼看就要吻上那誘人的唇瓣。
易知玉見他這般舉動,眼中慌亂更甚。
這光天化日之下,若是被人瞧見該如何是好?
在雙唇即將相觸的刹那,她急忙抬手抵住沈雲舟的胸膛,輕聲喚道:
"沈雲舟......"
這一聲輕喚讓沈雲舟驟然回神,這才意識到二人仍在園中,此舉實在是太不妥了些。
易知玉趁他手臂微鬆的間隙,連忙後退一步,臉頰卻已燙得厲害。
沈雲舟也察覺到自己方才的失態,有些不自在地輕咳幾聲。
易知玉又謹慎地環顧四周,確認並無旁人,這才稍稍安心。
她定了定神,重新看向沈雲舟,故作鎮定地問道:
"夫君怎麼停下來了?可是看到什麼中意的花,想要仔細觀賞觀賞?"
被她這一問,沈雲舟才想起停步的初衷。
他望向易知玉,神色認真:
"方才在廳中的事,我覺得還是該與你解釋清楚。"
易知玉見他提起剛剛的事情,輕輕頷首:
"嗯,夫君你說。"
沈雲舟斟酌片刻,鄭重開口道:
"雲芷公主說的那些話,並非實情。我與若寧之間,絕無什麼"心意相通"之說。我們雖自幼相識,但始終隻是摯友。她於我而言,便如親妹一般,從未有過其他情愫。"
他頓了頓,繼續道:
"至於今日送的棋子,也不過是念在故友回京,又知曉她素愛下棋,這才按著她的喜好讓你備下這個賀禮,並無任何特殊含義。"
易知玉見他這般鄭重其事地解釋,心知他是怕自己心生芥蒂,當即溫聲應道:
"妾身知道的。方才那幾位都是夫君的知交故友,情誼深厚卻坦蕩磊落。"
沈雲舟見她答得從容,卻總覺得她未必全然領會。
他暗自思忖:若不將前因後果說個明白,日後難免再生誤會。
沉吟片刻,他終是開口道:
"先前因若寧遠在京城之外,我便未曾與你細說這些往事。如今她既已歸來,我覺得還是該將事情原委都與你說清楚。"
易知玉見他說得這般認真,也端正了神色:
"夫君請講,妾身仔細聽著。"
沈雲舟對上易知玉專注的眼眸,繼續解釋道:
"當年陛下曾有意為我和若寧賜婚,但我深知彼此並不合適,故而婉拒了這門親事。我們之間從未有過男女之情,唯有兄妹之誼、知己之交,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