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
程亦可關了所有的大燈,隻剩偏遠處一個立式燈還有微微亮光。
桌上擺著一個約麼6寸的草莓蛋糕,她正往上麵插蠟燭。
蛋糕上密密麻麻插滿了蠟燭,程亦可點著白嫩的指尖,一下一下的數著。
她想插三十根蠟燭,可是蛋糕上麵本來就有好多草莓占位,根本插不下。
徐菓眉梢一挑,抬手去拔蠟燭。
程亦可驚吼道:“你乾嘛?”
徐菓幽幽道:“不用提醒我的年齡。”
“。。。。。。”程亦可撇嘴,她倒是沒想那麼多,不過她知道,大佬蠻在乎自己的年齡的,她悻悻回答,“好吧。”
最後,蛋糕上隻剩五根蠟燭。
程亦可笑眼彎彎,一邊拍手,一邊唱著生日歌,甜美軟糯的聲音在客廳回蕩。
她的眼裡似有星辰般閃耀,蠟燭的光影在她臉上閃爍,忽明忽暗。
徐菓看著有些發神。
他想起,上次過生日,還是他媽媽在世的時候。
那時候他還不懂,隻覺得生日有蛋糕吃,有新玩具,特彆開心。
他媽媽去世後,再加上他爸爸生病,身邊的朋友也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糙漢子,便再也沒有注重過這些節日。
徐菓原本還覺得程亦可準備這些東西幼稚,看她擺弄這些東西也是覺得陪她走走過程,但是現在,他的心好像被注入一股暖流,整個世界都溫柔下來。
“祝你生日快樂——”程亦可唱完生日歌,白嫩的小手在他眼前轉著花,又拍拍手提醒,“許願吧!”
徐菓回過神,嘴角上揚,語氣清淡,卻帶著寵溺:“我的生日願望,送給你。”
“哪、哪有這樣的?”
“怎麼沒有?”徐菓笑,抬了抬下巴示意,“快許願,蠟燭快沒了。”
程亦可低頭看蠟燭,明明還剩很多。
她思索一番,閉上眼睛,雙手交叉在胸前:“我希望我男朋友永遠不對我發脾氣!”
程亦可說完,微微睜開眼睛瞄徐菓,見他低頭淺笑,於是閉上眼睛,在心裡真誠許願。
我希望徐菓永遠幸福。
永遠快樂。
如同高掛蒼穹的太陽,耀眼閃爍。
程亦可睜開眼睛:“吹吧。”
徐菓點頭,呼出一口氣,蠟燭全部熄滅。
在這一刻,程亦可覺得,她的願望,一定會實現的。
程亦可打開燈,趴在桌上,伸手去拔蠟燭,手指不小心黏到奶油,放在嘴裡一抿,掩蓋不住的甜。
徐菓看著她,想到她剛才那個生日願望,徐菓有些埋怨:“我什麼時候對你發脾氣了?”
程亦可撇嘴,漫不經心道:“就昨晚。”
徐菓氣樂了:“那也算發脾氣?”
他可是每句話都斟酌過的,就怕她難過。小姑娘怎麼這麼沒良心?
程亦可歪頭看他:“你不是生氣了嗎?”
“我生氣等同於向你發脾氣?”徐菓笑,“現在小姑娘流行這樣碰瓷嗎?”
程亦可啞言,她覺得大佬好像說的很有道理。
昨晚整個事件梳理下來,確實最多隻能算他獨自生氣。
程亦可抬眉,聳聳鼻子:“說話少是發脾氣,不說話是發脾氣,冷暴力也是發脾氣。”
“行。”徐菓低頭,嘴角的笑意未散,慢條斯理道,“聽說願望說出來,是不靈的。”
程亦可切蛋糕的手一頓,懶得跟他掰扯,反正都是輸。
把蛋糕分好,程亦可才拿出旁邊的生日禮物。
徐菓已經看過了,她也就沒介紹了,隻在最後拿出一個小盒子。
是上半年去海島旅遊的時候買的那兩對人工娃娃裡的男娃娃。
當時也不知道糖油菓子長什麼樣,現在一看,他們完全不像,至少這個娃娃是很明顯的雙眼皮。
不過,她還是想送給他。
徐菓對這個娃娃還有印象,記得她當時就是為了這個娃娃磕壞了膝蓋。
程亦可笑臉湊近:“以後生日,我們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這句話不像問句,更像是一句承諾,一句諾言。
徐菓抬手揉了揉她頭發,點頭:“好。”
吃完蛋糕,時間還早,程亦可窩在徐菓懷裡打遊戲。
程亦可瞥了他右手一眼:“你會不舒服嗎?”
徐菓右手動了動:“不會。”
一局打完,程亦可放下手機,閉上眼睛緩解眼部的酸痛。
徐菓注意在懷中的小姑娘沒了動靜,他抿了抿唇,語氣很隨意:“還是和於簡打遊戲嗎?”
“沒。”程亦可整個身子懶悠悠的,語氣有些抱怨,“他最近老語言暴力我,奇奇怪怪的。”
又休息了大概一分鐘,程亦可拿起手機,又開了一局。
徐菓冷不丁來了一句:“我記得他比你小。”
“對啊。”
幾秒後,徐菓再次開口:“那你為什麼叫他哥哥?”
程亦可操作手機的手指一頓,她迅速頭腦風暴,她何時叫過於簡哥哥了?
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