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無忌現在很凶。
凶到一嗓子下去,幾名袁家子弟齊齊噤聲。
喊疼的也不喊了,死死咬著嘴巴在地上打滾。
其餘的幾人更是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隻是依舊不敢相信,這個站在他們麵前凶神惡煞一般的人會是陳無忌。
在這幾個人的眼中,此刻的陳無忌簡直就是一座冒著煞氣的高山。
強烈的血腥味壓迫的他們腿肚子都有些抽搐。
“你剛剛跟我要什麼來著?”陳無忌四十二碼的大腳踩在袁琛的臉上,哐哐兩腳。
袁琛的鼻子飆血了,鼻梁骨也歪了,“陳傻子,我承認你現在確實有些狠,但是狠有什麼用?你死定了,我告訴你,你死定了。等你東市砍頭的那一天,勞資一定去看,然後拿你的腦袋喂狗。”
“狠有什麼用?”陳無忌嗤笑,“來我告訴你狠有什麼用?”
彎腰的瞬間,他一刀砍斷了袁琛的右臂。
不得不說,家傳的這把破傷風之刃是真好用。
砍個胳膊都不需要用多大的力氣,很絲滑。
以前不懂,現在才發現,好刀和刀之間的區彆,還真比人和狗的區彆都大。
袁琛憋紅了臉,臉色瞬間因為劇痛而猙獰了起來。
他居然沒喊。
這一刻,陳無忌都有些佩服這個混賬的硬氣了。
但這讓陳無忌極為不爽。
“你他娘的胳膊斷了,都不喊一聲,跟我裝什麼硬漢呢?喊!”陳無忌一腳踩在了袁琛的傷口上。
袁琛嗷一嗓子喊了起來,人也跟蛆一般在地上跳了起來。
他哪裡是不想喊,隻是太疼了喊不出來。
陳無忌看了一眼廢棄宅子裡湧出來的人,將刀緩緩擱在了袁琛的脖子上,“好了,差不多了,彆喊,也彆動了。我這把刀很快,快到你稍微動一下腦袋就有可能會掉。”
袁琛瞬間噤聲,一下子乖巧的厲害。
在這一刻,他終於知道怕了。
雖然他不知道陳無忌到底是哪裡來的底氣,但他感覺到了強烈的殺意。
陳無忌真的要殺他。
袁金堂帶著一大群村裡人跑了過來。
“陳傻子,給我住手!”
看到兒子的慘狀,袁金堂登時怒發衝冠,大聲怒吼了一聲。
陳無忌刀身輕壓,一條口子在袁琛的脖子上緩緩露了出來。
他仰頭看著袁金堂,淡笑問道:“裡正,剛剛喊我什麼?”
“喊爹,爹你快喊爹!”感受著脖子上的疼痛和涼意,袁琛急忙吼道。
他快要瘋了,尿也夾不住了。
“喊啊爹,快喊爹,實在不行,你跪下來喊!他瘋了,他真的要殺我啊,爹。”袁琛急聲吼道,但卻又不敢過於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