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秦氏在大禹王朝的地位,可以類比於三國時期的潁川荀氏、隴西李氏、清河崔氏等豪門大族。
天下但凡是稍微有點見識的人,就沒有不知道的。
韓春深看著眼前這個過分妖豔、但又過於冷酷的女人,心緒如那潮汐般洶湧起伏,一浪接一浪。
難怪陳無忌要找一個女人做見證。
鬱南稱王稱霸的張氏在人家麵前都是實打實的孫子輩。
而一個能拿出燕山秦氏這個印章的,必是秦氏嫡傳子嗣。
韓春深實在想不明白陳無忌隻是一個活躍在神仙嶺的小獵戶,怎麼就和這種人物牽扯上了關係?他怎麼做到的?
有燕山秦氏這個印章,這份契書的分量一下子大的沒邊了。
大到稍有錯漏,他和肖家都得家破人亡。
雖然這隻是一個印章,可它代表的,卻是燕山秦氏這個龐然大物。
這是秦氏的家族之印!
“秦小姐不仔細看看內容嗎?”韓春深有些緊張。
一個小生意忽然間上升到這個高度,讓他不忐忑不行。
秦斬紅搖頭,“不看了,我兄弟做主便是。”
陳無忌有些茫然的扭頭。
這稱呼,合適嗎?
他剛剛和身姿曼妙勾人的兄弟大戰了兩場,這聽著好像有些……
不大對味。
韓春深連連應是,小心翼翼將屬於自己的那份契書收了起來。
肖玉姬看著韓春深這忽然間謙卑的不行的模樣,一頭霧水。
這女人是漂亮了一點,但也不至於到這個地步吧?
搞定契書之後,韓春深沒有耽擱片刻,立馬拉著肖玉姬先行告辭。
離開了莊子,肖玉姬終於忍不住心裡的好奇問道:“韓叔,那女人什麼身份,你怎麼忽然間對她那麼尊敬?”
“她用的章,是燕山秦氏。”韓春深深沉說道。
“你接手家裡的生意不久,或許並不清楚燕山秦氏的分量,但我們這個生意接下來必須要慎之又慎了,稍有不慎怕是會有大禍臨頭。”
“這個家族我知道啊!”肖玉姬說道,“可她隻是一個秦家人,好像犯不著那麼恭敬吧?聽說秦氏的子弟數以千計,可不少呢。”
“若是尋常的秦氏子弟自然不需過於恭敬,可她能拿得出燕山秦氏這個章,賢侄女這事你看不明白?”韓春深對此很是意外。
這麼簡單的事看不明白,怕是有些過分了?
肖玉姬一陣恍惚,猛地反應了過來,“哎呀我這個腦子,明白了,明白了。那女的不是秦氏的嫡出子弟,就是在家族裡很有分量是嗎?”
“我剛剛怎麼就沒想明白呢,竟然犯了這麼愚蠢一個問題,讓韓叔見笑了。陳無忌這個王八蛋能耐挺大啊,居然還認識燕山秦氏的人,可真看不出來。”
韓春深其實也有些想不明白。
他搜腸刮肚的想了一圈,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人家陳氏祖上也是闊過的,如果我記得沒有錯,西山村的這支陳氏好像是從北郡遷徙過來的。北郡陳氏輝煌之時更甚如今的燕山秦氏,他們之間有些交集,倒也能說的過去。”
“啊?西山村陳氏跟北郡陳氏同出一脈?”肖玉姬頓時來了興趣,忙湊上來問道,“韓叔,你連這事都知道呢?北郡陳氏當年那麼闊氣,怎麼忽然間就衰落了?我聽說好像還涉及到了黨爭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