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男人和女人同時看向周揚。
他終於看清了他們的臉,是葉夏然和沈知遇。
周揚想往前走,腳卻像灌了鉛,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喉嚨裡發緊,像堵著團浸了水的棉花,連喊她名字的力氣都沒有。
他看著沈知遇伸手攬住她的腰,把她往懷裡帶了帶,她沒有抗拒,反而順勢靠在沈知遇的肩上,側臉貼著對方的襯衫,連肩膀都放鬆地垮下來,再然後,她的手解開了沈知遇的衣裳,整個人俯身而下。
周揚心口突然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攥住,酸意混著鈍痛往上湧,連呼吸都變得尖銳。
他想衝過去,想把葉夏然從沈知遇的懷裡拉出來,想問問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可身體像被無形的網困住,隻能眼睜睜看著光影慢慢變得扭曲,葉夏然的笑聲漸漸遠了,最後隻剩下一片刺目的白,把周揚裹進更深的窒息裡。
倏然,周揚聽見一聲聲呼喊,“周主任,周主任……”
周揚猛地睜開眼,趙鐵柱就站在他眼前。
趙鐵柱一臉擔憂地問,“周主任,這是怎麼了?做噩夢了?”
周揚的額頭冒出一層汗,貼著脊背的衣服都濕透了,他坐直身子,喝了一口方才泡的茶,茶水都涼了。
平靜下來,周揚才問,“叫你來,是想問你點事。”
趙鐵柱嘻嘻一笑,“周主任,您問。”
周揚沉浸片刻,抿了抿唇,“你們附近的鄰居,最近是不是在議論什麼?”
趙鐵柱一驚。
難道周揚說的是李二丫昨晚和他說的那件事?
乖乖,葉夏然的風流韻事都傳到周揚耳朵裡了?
趙鐵柱問,“周主任,您是說關於誰的啊?”
周揚眼底一冷,看趙鐵柱的眼神都透著寒光,“你說呢?”
趙鐵柱嚇了一跳,立馬說道,“您不是都知道嗎?就和您聽見的一樣,不過是葉夏然和沈知遇床上那點事……”
下一秒,肉眼可見的,周揚的臉色更黑,眉頭緊蹙,嚇得趙鐵柱都不敢繼續說了。
看來蔣婷芳說的是真的,不是在胡編亂造。
葉夏然,你怎麼能這樣?
怎麼能這麼下賤?
倏然,周揚拍案而起,嚇得趙鐵柱一哆嗦。
隻見,周揚繞過辦公桌,隨即丟下一句話,“我出去一趟。”
過了半天趙鐵柱才反應過來,“哦,好好好。”
葉夏然照常來中醫堂上班,來她這裡的患者明顯比前幾天多,相比較胡興海,葉夏然更有耐心,配的藥方在不影響功效的情況下都是用價位低的來代替。
所以,好多人奔著這點也願意來葉夏然這裡看,難得,她這裡今天也排起了隊伍。
一上午,忙忙碌碌的過去。
就在葉夏然打算出去走走的時候,一出門,便看見了等了一上午的周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