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集:爭奇鬥豔獻技藝_穿越後我替潘金蓮渡餘生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41集:爭奇鬥豔獻技藝(1 / 1)

綺羅閣的晨露還凝在窗欞上,潘金蓮起身時,指尖無意間觸到左腕——那裡的淤青雖已從深紫褪成了淡青,卻仍帶著隱隱的鈍痛,像一塊未化儘的冰,藏在皮肉下。她對著銅鏡綰發,看到那圈淡青在雪白的手腕上格外紮眼,瞬間就想起孫雪娥那雙鐵鉗似的手,想起當時骨頭幾乎要被捏碎的劇痛,後背不由得泛起一層涼意。

這些日子她活得格外謹慎,晨昏定省從不敢遲到,見了吳月娘躬身時腰彎得更低,遇著孫雪娥遠遠就避開,連跟春桃、秋紅說話都儘量放輕聲音。在外人看來,她像是被孫雪娥的暴力徹底震懾,成了個安分守己的軟柿子,可隻有她自己知道,心底那點求生的火苗沒滅——隻是被現實壓得暫時藏了起來,在沉默裡悄悄積蓄著暖意。

這日晚膳設在前院的聚賢堂,桌上擺著滿滿的菜肴:油潑鯉魚泛著紅油,水晶肘子顫巍巍的,還有一盅冰糖燉燕窩,熱氣裹著甜香飄滿了屋子。西門慶坐在主位,左手邊摟著李瓶兒,右手拿著筷子,時不時夾塊魚肉送到李瓶兒嘴邊。李瓶兒穿著一身水紅綾襖,鬢邊插著支赤金點翠的步搖,笑盈盈地張嘴接著,還不忘舀一勺燕窩遞到西門慶唇邊,膩聲道:“老爺慢點吃,仔細燙著。”

其他姨娘分坐在兩側,吳月娘坐在西門慶對麵,麵前擺著一小碗白粥,手裡撚著帕子,偶爾夾一筷子青菜,眼神平靜地掃過眾人。孟玉樓穿著寶藍褙子,正跟旁邊的潘巧雲低聲說著什麼,嘴角帶著笑意;孫雪娥依舊是一身深灰勁裝,坐在角落,筷子在碗裡撥弄著,沒怎麼動菜;李嬌兒捧著茶盞,眼神放空,像是在走神,茶盞裡的茶水涼了都沒察覺;潘金蓮則坐在最靠邊的位置,麵前的菜幾乎沒動,隻偶爾端起茶杯抿一口,目光落在桌角的燭火上,思緒飄得有些遠。

酒過三巡,西門慶喝得滿臉通紅,拍著大腿笑了起來,聲音帶著酒意:“整日裡聽曲看舞,也忒沒滋味了些!過幾日爺閒了,在花園裡擺上幾桌,咱們自家人好生樂一樂!”他說著,眼神掃過眾姨娘,帶著幾分得意,“你們姐妹幾個,也都拿出些真本事來——或是唱支小曲,或是跳個舞,或是耍個什麼新奇玩意兒,讓爺瞧瞧,爺這後院裡,到底藏了些怎樣的寶貝!誰能拔得頭籌,爺重重有賞!”

這話像一顆炸雷,瞬間炸得滿屋子都靜了下來。燭火晃了晃,映著每個人臉上不同的神色——有驚喜,有緊張,有算計,還有藏不住的野心。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吳月娘,她放下帕子,嘴角勾起一抹雍容的淺笑,聲音平和卻帶著主母的威嚴:“老爺這主意甚好,連日來府裡也清淨得緊,姐妹們正好借這機會鬆散鬆散。”她說著,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的暗紋——心裡已經有了主意。她是正室,自然不能像李瓶兒那樣靠媚術爭寵,也不能像潘巧雲那樣拿孩子當籌碼,她要走的是“雅”路。

她想起自己珍藏的那套建盞,是去年娘家哥哥從福建帶來的,盞壁薄如紙,盞底印著暗紋,用來點茶最是合適。這些日子她閒時就練點茶,碾茶、羅茶、候湯、擊拂,每一步都練得嫻熟,茶湯能打出細密的沫餑,還能在沫餑上勾出簡單的花紋。到時候她當著眾人的麵點茶,既能顯露出身大家的才情,又能不動聲色地鎮住場麵——主母的才藝,從來都不是為了討好,而是為了彰顯身份。

“夫人說得是,”李瓶兒立刻接話,身子往西門慶懷裡又靠了靠,聲音嬌媚得能滴出水來,“老爺既開口,妾身定當竭儘全力,博老爺一笑。”她的眼裡閃著誌在必得的光,手指輕輕勾著西門慶的衣襟——她可是青樓出身,吹拉彈唱、舞蹈媚術都是看家本領,這場比拚,她誌在必得。

這些日子她特意請了以前戲班的師傅來教她一支新的豔曲,叫《醉春風》,調子柔媚,歌詞露骨,最能勾人。她每日在院裡練到深夜,丫鬟們給她伴舞,她反複調整唱腔,哪句要拖長音,哪句要帶著喘息,甚至連跳舞時的眼神、腰肢扭動的幅度都練了無數遍。她還特意讓人做了一身薄紗舞裙,裙角繡著細碎的銀鈴,一動就會響,到時候她穿著這身裙子跳舞,再唱著《醉春風》,保管能把西門慶的魂勾住,讓其他姨娘都黯然失色。

孟玉樓放下筷子,臉上露出得體的笑容,心裡卻飛快地盤算起來。她娘家是做綢緞生意的,論琴棋書畫,她比不過吳月娘;論唱曲跳舞,她遠不及李瓶兒;論武力,她更不是孫雪娥的對手。可她勝在心思活絡,擅長鑽營——既然比不過“藝”,那就比“食”!

她立刻想到要做一道獨一無二的點心。前幾日她聽管家說,京城來了個禦廚,擅長做各種精致點心,她打算明日就派人去請,哪怕花重金,也要讓禦廚教她做一道外麵沒有的點心。她還琢磨著用珍貴食材——比如用燕窩和牛乳做糕體,用新鮮的花瓣做裝飾,再撒上一層金箔,既好看又貴重,還能體現她的體貼。到時候她把點心端上來,西門慶見了新鮮,吃著可口,說不定就能拔得頭籌。她越想越覺得可行,手指悄悄在帕子上打了個結,記著要趕緊讓人去安排。

孫雪娥冷哼了一聲,把筷子往碗上一放,發出“叮”的一聲輕響。她最瞧不上這種爭寵賣俏的事,覺得娘們家圍著男人轉,丟儘了臉麵。可西門慶發了話,她也不能明著反對,隻能暗自思忖——到時候她換身利落的勁裝,打一套家傳的“破陣拳”。這套拳剛勁有力,既能展示她的英氣,又能暗中警告某些人(比如潘金蓮)休要放肆。她在心裡演練著拳法,想著到時候一拳砸在地上,震得眾人變色的場景,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硬的笑。

潘巧雲趕緊把兒子西門弘摟到懷裡,西門弘才五歲,穿著一身錦緞小襖,手裡拿著個撥浪鼓,正玩得高興。潘巧雲摸著兒子的頭,笑著對西門慶說:“老爺,咱們弘哥兒近日又新學了好些詩呢,《靜夜思》《春曉》都背得滾瓜爛熟!到時候讓弘哥兒給老爺和夫人背書,好不好呀?”她說著,還輕輕捏了捏兒子的臉,“弘哥兒,快跟老爺說,你到時候給老爺背書好不好?”

西門弘眨著大眼睛,奶聲奶氣地說:“好!弘哥兒給爹爹背書,爹爹要給弘哥兒糖吃!”

西門慶聽了哈哈大笑,指著潘巧雲道:“你這婦人,倒是會取巧!不過弘哥兒乖,到時候爹爹給你買最好的糖!”

潘巧雲笑得更得意了——她知道,兒子是她最穩固的資本。不管其他姨娘才藝多好,都比不過她有個兒子。到時候弘哥兒一出場,彆說背書,就算隻是撒個嬌,西門慶也會高興,她的“才藝”,自然也就贏了。

一直走神的李嬌兒,此刻捧著茶盞的手微微頓了一下。茶盞裡的茶水晃了晃,濺出幾滴,落在她的手背上,冰涼的觸感讓她回過神來。她曾是戲班的花旦,一副好嗓子、一身精湛的身段,是刻在骨子裡的。後來進了西門府,她心灰意冷,再也沒唱過戲、跳過舞,那些技藝就像被塵封的舊物,放在心底最深處。可聽到“才藝”二字,她還是忍不住動了心——或許,她可以彈一曲琵琶。

她的梳妝台上放著一把舊琵琶,是她進府時帶來的,琴身已經有些斑駁,弦也鬆了。這些日子她偶爾會拿出來擦一擦,手指劃過琴弦時,還能想起以前在戲班的日子——那時候她站在台上,唱著《牡丹亭》,台下掌聲雷動。到時候她就彈一曲《思凡》,唱一段淒涼的戲文,不求拔得頭籌,隻求在那熱鬨的宴席上,能有片刻的存在感。她低頭看著茶盞裡自己的倒影,眼神裡多了幾分落寞。

而潘金蓮,在聽到西門慶話的瞬間,心臟像被一隻手狠狠攥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她坐在角落,燭火照不到她的臉,隻能看到她微微顫抖的手指——不是因為激動,而是因為恐懼。

又來了!又是這種需要“展示”的場合!

之前她靠改良內衣、做香水、做鮮花奶糕,暫時拉回了西門慶的興趣,可也成了眾矢之的。李瓶兒恨她搶了寵,孟玉樓嫉妒她的巧思,孫雪娥更是把她當成眼中釘。如今要是拿不出更新鮮、更出彩的東西,她不僅會立刻失寵,還會成為所有人的笑柄——李瓶兒會指著她的鼻子嘲諷“沒本事就彆占著爺的寵”,孟玉樓會在背後說她“江郎才儘”,孫雪娥說不定還會借著“不懂規矩”的由頭,再對她動手。

可她還有什麼能拿出手的?

唱曲?她五音不全,以前在現代連KTV都不敢去,更彆說跟李瓶兒這種專業的比了。

跳舞?她隻會現代的廣播體操,古代的舞步一竅不通,要是胡亂跳,隻會讓人笑話。

書法繪畫?她小時候學過幾天毛筆字,畫個簡筆畫還行,跟吳月娘比起來,簡直是天差地彆。

做菜?孟玉樓已經打算請禦廚了,她就算再琢磨新點心,也比不過人家的重金打造。

生孩子?她連西門慶的麵都快見不上了,哪來的孩子?

焦慮像無數隻螞蟻,順著她的脊椎往上爬,鑽進她的腦子裡,攪得她頭痛欲裂。她能感覺到,無數道目光或明或暗地掃過她——李瓶兒的眼神帶著挑釁,孟玉樓的帶著算計,孫雪娥的帶著不屑,潘巧雲的帶著得意,就連李嬌兒,都偶爾看她一眼,眼神裡帶著幾分探究。

“怎麼?金蓮兒?”西門慶似乎注意到了她的沉默,舉著酒杯看向她,酒意讓他的眼神帶著幾分玩味,“可是被爺嚇到了?莫怕,爺知道你心思巧,定能拿出讓爺眼前一亮的好玩意兒!爺可是很期待呢!”

這話像一把火,把潘金蓮架在了火上烤。她抬起頭,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聲音細得像蚊子叫:“老爺厚愛,金蓮……金蓮定當儘力。”說完,她趕緊低下頭,不敢看西門慶的眼睛,也不敢看其他人的表情——她怕自己眼裡的慌亂會被人看穿。

晚膳散後,各院的姨娘都匆匆離去,腳步帶著明顯的緊迫感。李瓶兒被西門慶摟著回了院子,一路上還在跟西門慶撒嬌,說要給他提前唱一段《醉春風》;孟玉樓剛出聚賢堂,就叫住了管家,讓他連夜去京城請禦廚;孫雪娥回了院子,就拿起拳套練起了拳,拳風呼嘯,嚇得丫鬟們都不敢靠近;潘巧雲則拉著兒子,開始教他背新的詩;李嬌兒回到自己的院子,找出了那把舊琵琶,開始調弦。

潘金蓮慢慢走回綺羅閣,夜風吹在臉上,帶著幾分涼意,卻沒讓她清醒多少。剛進院門,就看到春梅站在廊下等她,手裡端著一盞熱茶:“姨娘,天涼,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吧。”

潘金蓮接過茶杯,指尖碰到杯壁的暖意,卻沒傳到心裡。她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待著。”

“是。”春梅躬身應了,轉身走了幾步,又停下腳步,回頭看了潘金蓮一眼,眼神裡帶著幾分探究,才慢慢離開。

潘金蓮走進內室,關上房門,把自己關在黑暗裡。她坐在梳妝台前,沒有點燈,隻有月光從窗欞鑽進來,照亮了桌上的東西——那瓶“醉春香”還放在那裡,旁邊是沒做完的軟煙羅,針線筐裡的針線散落在桌上。她伸出手,摸著那瓶香水,心裡滿是無力——這些東西已經用過了,再拿出來,隻會讓人覺得她沒新意。

她站起身,在屋裡踱步,腳步踩在地板上,發出輕微的聲響。窗外傳來隱約的絲竹聲,是李瓶兒在練唱《醉春風》,那嬌媚的調子飄進來,像一根針,紮在潘金蓮的心上。接著,又傳來孟玉樓院子裡的動靜,管家帶著人匆匆離去,應該是去京城請禦廚了。甚至還能聽到孫雪娥院子裡的拳風,“呼呼”的聲音,讓她不由得想起自己手腕上的淤青。

這些聲音像一張網,把她緊緊裹住,讓她幾乎喘不過氣。她走到窗邊,推開窗戶,冰冷的夜風灌進來,吹得她頭發亂飛。她看著天上的月亮,月亮很圓,卻很冷,像一塊冰掛在天上。她想起現代的日子,那時候她可以去看電影、去吃火鍋、去跟朋友逛街,從來不用為了生存,絞儘腦汁地想怎麼討好一個男人,怎麼跟一群女人勾心鬥角。

可現在,她沒有退路。這場才藝比拚,對她而言,不是助興表演,而是一場關乎生存的考驗。贏了,她能暫時保住西門慶的寵愛,在府裡多活幾天;輸了,她會失去一切,成為李瓶兒、孫雪娥等人的靶子,甚至可能像卓丟兒一樣,不明不白地死去。

她的目光無意識地掃過窗台,那裡放著一盆蘭花——是孫雪娥來那天被打翻的那盆,後來她讓春桃扶了起來,現在又長出了新的嫩芽。看著那株蘭花,她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卻又抓不住,像風中的柳絮,飄忽不定。

她伸出手,摸著蘭花的葉子,冰涼的觸感讓她稍微清醒了些。她知道,她必須儘快想出辦法,必須拿出一個讓人眼前一亮的才藝。否則,等待她的,隻會是萬劫不複的深淵。

燭火在角落裡燃儘了最後一點火星,屋裡徹底陷入黑暗。潘金蓮站在窗邊,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長,像一個孤獨的剪影,在這深宅大院裡,掙紮著尋找一線生機。

 本集終

下集內容提示:【金蓮巧製新奇物】

在極大的壓力和焦慮下,潘金蓮逼不得已,再次從現代記憶中搜尋靈感。她或許放棄了傳統的琴棋書畫歌舞,另辟蹊徑,決定製作某種“實物”來驚豔眾人。她可能結合有限的材料,嘗試製作簡易的“望遠鏡”或“萬花筒”,雖粗糙卻足以讓人驚歎其巧思;或者設計一套極具視覺衝擊力的“主題服飾”;甚至可能利用化學小知識製作會“變魔術”的飲品或點心。這個過程絕非一帆風順,可能經曆多次失敗和材料短缺的困難,期間還需提防其他姨娘的窺探和破壞。最終,她能否成功製造出足以在才藝比拚中脫穎而出的“新奇物”?懸念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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