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安平侯猛地站起來,眼前的人影一下子有些模糊,他害怕是幻覺,撲上前,緊緊地拉住女子的手:“你沒死,本侯就知道你沒死!”
謝枝滿臉羞澀笑容,殷切地解開自己的披風,蓋到安平侯身上:“侯爺,這裡太冷了,你要是著涼了,妾身會心疼的。”
安平侯凝視著她的臉,感受到自己身體變得滾燙。
不對勁……
他滾動喉嚨,避開女子姣好的身軀,喉嚨一陣乾渴。
“滾,”安平侯沙啞地說,“你不是江叢嫣,滾!”
謝枝瞪大眼睛,見中了藥的男人竟然不為所動。
柳姨娘把她關在侯府彆院已有一個月,今天終於大發慈悲,說侯夫人死了,要她去安慰侯爺。
侯爺本來也沒多在乎侯夫人,可這卻是她來之不易的機會。
她用孫姨娘給她準備的最後一點嫁妝,求柳姨娘在侯爺的酒裡下藥。
謝枝咬了咬牙,抬起手,解開衣領的盤扣,一件件褪去衣物。
靈堂內有炭盆,但因為安平侯醉酒後打罵下人,已經沒人敢靠近,炭火熄滅了許久。
寒意襲來,讓謝枝裸露在外的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上前抱住安平侯,嗬氣如蘭:“侯爺,請憐惜妾身……”
眼前的女子,漸漸和江叢嫣的麵容重合。
安平侯將謝枝按壓在地上,掐住她的腰,動作粗暴地撕扯掉最後那點礙事的衣物。
直到他欺身而下,抽去自己腰帶的時候,迷離的目光落在謝枝的臉上,又清醒了一瞬。
驀地,他想起那日在成佛寺,他讓他的夫人,看到了那麼汙穢的情景。
安平侯呼吸一酸,忽然推開謝枝,抬起手,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他恢複了片刻清明,卻抵不住酒意襲來,醉倒在謝枝身上,徹底混睡過去。
謝枝驚了,沒想到侯爺就這麼睡著。
之前在成佛寺,侯爺可是拉著她和柳姨娘兩個人的。
她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藥失了效。
剛才的親吻也讓謝枝沾染了藥,很快,她身體傳來空虛火熱的滋味。
謝枝解開安平侯的衣袍,蹭著那胸膛,難耐地喘息著。
次日,安平侯在頭痛欲裂中醒來,睜開眼,就看見躺在身邊的謝枝。
他驟然抬頭。
江叢嫣的靈位,掉在不遠處的地上。
昨晚的荒唐,隱隱在他腦海中浮現。
“謝枝,你找死!”
安平侯嘶吼著,撿起之前丟在地上的長劍,雙眸充滿了痛苦的殺意,扭曲到極點。
他不太記得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卻痛恨自己,居然做出這種事。
謝枝被驚醒,連忙爬起來,故意露出自己白皙的肌膚,一臉討好地說:“侯爺,妾身是看您一直飲酒,特意來照顧您的。”
安平侯根本不聽,一劍刺了過去。
沒刺中要害,直接刺穿她的肩膀。
謝枝淒慘地尖叫起來。
安平侯這個瘋子,他是真的要殺了自己!
鮮血濺在靈堂的白布上,安平侯拔出劍,鮮血順著劍身往下滴。
他步步緊逼,眼神陰沉癲狂:“一個伯爵庶女,敢在夫人的靈堂上勾引本侯,你以為,本侯不敢殺了你?”
“侯爺饒命,妾身不是故意的,妾身真的不是故意的……”
謝枝捂著傷,嚇得魂飛魄散,跪在地上拚命磕頭。
安平侯盯著她的臉:“本侯發現,你一點也不像謝窈。”
謝枝怔了怔,眼淚還流著:“侯,侯爺?”
安平侯眯起眸子,想起自己當初之所以看上謝枝,就是因為謝枝是謝窈的庶姐。
但同父異母的兩個人,不管是容貌還是品性,都天差地彆。
安平侯舉起劍,就要落下的時候,謝枝哭喊著抱住他的大腿:“侯爺,這裡是江姐姐的靈堂,求侯爺饒了妾身吧!”
“也是,本侯不能讓你死了,去九泉之下,擾了嫣兒的安寧。”安平侯收了劍。
他撿起江叢嫣牌位,小心翼翼地擺放好,眼神出奇地溫柔。
沒等謝枝鬆了一口氣,就見這個男人冷笑著,聲音幽冷:“來人,將她的臉毀了,送回謝家,本侯,不要這種不知廉恥的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