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賞賜給了吏部尚書,尚書回來給大家分的。
“叔,這玩意叫什麼?”
“叫越王頭。”
“這名字瘮人!是用鐵錘砸開吃肉嗎?”方百戶開始四處尋找工具了。
方主事老眼一瞪,嚴肅道:
“吃什麼吃?這是禦賜的,老夫要拿回去供起來。”
其實他也不知道怎麼吃,但是他不能說不知道,隻能這麼裝一把。
方主事上前將椰子取了回去,小心地放回袋子,交給了老仆。
等以後致仕了,這兩個椰子就是他吹噓的資本。
~
方百戶本以為有自己一個,失望地搓搓手,轉身問許克生:
“小郎中,你見過嗎?”
許克生點點頭,
“瓊州產的,也叫‘椰子’。蘇東坡為它做了一首詩《椰子冠》,‘天教日飲俗全絲……’”
方百戶搖搖頭,
“這麼硬,是夠‘野’的。”
許克生大笑:
“是‘椰’!”
他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寫了一個“椰”字,
“百戶,是這個字。”
方百戶遺憾地搖搖頭,
“咱不識字。”
許克生:
“……”
對不住啊!
我不是故意的!
~
方百戶疑惑道:
“你知道這麼多,難道你吃過?有狗肉好吃嗎?”
許克生搖搖頭,“清水一般,很寡淡。”
方主事看他們聊的火熱,心裡有些煩躁。
本想拿椰子在侄子麵前裝一把,結果都被許克生給裝完了。
方百戶吃了一驚,
“你吃過?哦,你以前住海邊的。”
“你說說,怎麼打開龜殼?”
方主事遠眺南方的青山,偷偷支起耳朵,準備偷師學藝,
如果吃了裡麵的果汁,留下完整的殼也行的。
許克生卻道:
“彆動啊,我起針了。”
兩人又聊起了病情,再也沒提椰子的事。
方主事等了半天,許克生結束了治療也沒再提起,這讓他的心裡貓抓一般難受。
恨不得抓住許克生,問個明白。
可是那該死的虛榮,又不允許他這麼做。
~
許克生收起醫療包,起身告退。
方主事大聲咳嗽了一聲,提醒侄子,該給許克生派活了。
方百戶隻好問道:
“克生啊,晌午過後有事嗎?”
!!!
方主事氣的猛瞪了他幾眼,直喘了幾口粗氣,
這麼客氣乾什麼?
直接下令不好嗎?
許克生看他們叔侄的反應,當即心生警惕。
下午?
尼瑪!
是看老子清閒,你們難受了吧?
“下午去田裡啊。”
“去誰家田?”方百戶以為誰家牲口病了。
許克生一攤手,
“晚生自家的,下地乾活呢。”
方百戶哈哈大笑,“就你?你知道你家地在哪裡嗎?”
“知道啊!”
方百戶擺擺手,“那你去吧。”
去自家屯田乾活是個正經理由,不好反駁。
方主事翻了翻白眼,這個侄子指望不上了,這麼多婦人之仁,還是得自己下場。
“你且慢回家,老夫有事吩咐。”
~
方百戶突然站起身,警惕地看向村口,
“有一支馬隊過來!”
許克生也看到了,一隊騎兵慢跑過來,最後停在了村口,
戰馬健壯,騎士們衣著華麗,帶著弓箭腰刀。
看他們的裝備,很像早晨看到的那支打獵的隊伍。
馬嘶狗吠,瞬間打破了村莊的寧靜,
他們也看到了許克生幾人,一匹健馬立刻脫離了隊伍,飛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