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怕死,便又是另一個局麵了。”時君棠說完這句話,轉身離開。
時宥川上前想罵幾句,被護衛攔住。
讓時君棠沒有想到的是,不到三天的時間,時宥謙就出手了。
一把火,將她關著時宥川和他家人,以及證人的宅子燒了個乾淨。
不少百姓都開始救火,可惜,火撲滅了,人卻沒有救出來,除了時家人和證人,還有幾名護衛,一共十人,全部死在這場大火中。
對麵的茶樓,時君棠冷冷看著這一切。
火兒匆匆過來道:“大姑娘,時宥川已經和他的妻兒在一起了。那兒都是我們的人,很安全。”死的人都是想辦法弄出來的死囚,有兩位是身形如同孩童般矮小的俳優。
時君棠點點頭,接下來,她可以全力以赴當族長的事。
就在時君棠以為這事還是有些棘手,畢竟三叔公和六叔公都沒有表態,他們看起來還在拖,估計是想拖到明年春闈,要是時明程能進三甲,怕是這秘密要永遠埋在地底了。
誰知次日,火兒匆匆跑進來:“大姑娘,不好了,外麵都在說二公子不是寧家人的血脈,是被抱錯了的孩子。”
“誰說出去的?”時君棠奇了。
“不知道。婢子回來時,二夫人正在一個個審問院子裡的下人。”火兒道。
若是平時,時君棠定會想著天助我也,但想到這幾日時明程做的事,時宥川的目標本應該是她,也被他轉移到了他的身上,也算是護了她。
“姑娘,你去哪?”小棗見姑娘出去,趕緊跟了過去。
忘機軒。
時君棠剛進月洞門,就見所有二房的下人都跪在地上被二嬸審問著,就在她要走向二嬸時,一修長白皙的大手將她拽進了一旁的假山後麵。
“時明程,你在這裡做什麼?”一見是時明程,時君棠訝異地問。
“我母親這架勢,我出現在她麵前,這一天就彆想安靜了。”時明程對父母頗為無奈。
“是你將這消息散出去的?”
時明程輕嗯一聲。
“你要是失去了時家的庇護,就再也不是那個人見人敬的時二公子了。”
“若你發生了這樣的事,會讓自己變得那般糟糕嗎?”
“當然不會。”時君棠道,她向來自強,早早就做了二手準備,枕流居,竹笑居,還有幾個莊子都是她親自打造而成,若非重活一世,也不會早早地暴露了:“但有些事,人算不如天算。”
“隻要不是天災,以我們的本事,但凡沒被情感蒙蔽,總能走出一條路來。”時明程說這句話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時君棠沒反駁:“看來,你已經有了一條你自己的路。你可彆說,這是為了我。”
時明程輕笑一聲:“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你,且與我想做的事並不衝突。”他做的事,向來隻為他自己。
時明程的眼睛既有情感,又顯得涼薄,他做出的事都顯得很在意她,但又十分理智,時君棠見過不少外男,不是長者就是夥計,接觸的世家公子都是表麵有禮,哪怕略有逾矩,不過是表露得一臉深情,或是欺近一步想看她手足無措的模樣。
但眼前的人和他們不同,那次他摟她腰唯一的接觸,更多的像是在告訴她,他的決定。
“原來你這麼喜歡我。”時君棠略有些小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