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關十年，精進建築工藝鑒賞之道去了？”
霍禦的聲音低沉而悅耳，帶著一絲罕見的戲謔。
兩人此時距離近得能數清對方的睫毛，鼻尖挨著鼻尖，互相能感受到對方呼出的溫熱氣息。
墨色衣擺與雪白長袍糾纏在一起，在青銅燈火的映照下，宛如一幅水墨丹青，緩緩鋪展在台階之上。
龍煜城耳尖微紅，迎上霍禦的目光卻也不躲，反而就著這個姿勢低頭細細打量起近在咫尺的麵容。
“倒也還學了些彆的，”
他眉眼彎彎，指尖若有似無地劃過霍禦的衣襟，話語中帶著幾分挑釁之意，
“師兄可要一一考校？”
說話間，青年束於後腦的長發垂落，有幾縷調皮地落在霍禦白玉般的臉頰上，龍煜城下意識抬手想要拂去，卻在半空被穩穩握住。
霍禦修長的手指穿過他的指縫，十指相扣間，青銅燈柱上的燭火突然劇烈搖曳起來。
“考校？”
霍禦低笑一聲，目中依舊是沉靜一片，仿佛真的在認真思考著考校之法，
“那便從最基本的開始。”
他閒置的另一隻手扣住龍煜城的後頸，微微施力，將人又拉近了幾分。兩人呼吸交錯，鼻尖相抵，眼底清晰地映出對方的麵容，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彼此。
龍煜城隻覺一股鬆木燃燒之後的淡香撲麵而來，那熟悉的氣息縈繞在鼻尖，讓他一時有些恍惚。待回過神來，唇上已傳來溫軟的觸感。
這個吻起初極輕，如同蜻蜓點水，卻在龍煜城回應時驟然加深。
“唔……”
青年喉間溢出一聲輕哼，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霍禦的衣襟，原本清亮的眸子漸漸蒙上一層水霧。
一吻終了，霍禦稍稍退開些許，抬眼望著懷中人的模樣，目中笑意更深：
“這便是你閉關十年的成果？”
龍煜城緩過氣來，眼尾還帶著一抹緋紅，嘴上卻不服輸：
“師兄莫急，這才剛開始……”
話音未落，他突然發力，反客為主地將霍禦向後壓倒在王座之上。
霍禦扣在龍煜城後頸的手不經意間帶下了青年的發帶，墨色長發驟然間傾瀉而下，將兩人籠罩在一片私密的空間裡。
“接下來，才是師弟展示修行成果之時。”
……
殿中，青銅燈柱上的火焰仿佛受到感應，躍動不止，將殿上兩人的身影投射在雕龍畫鳳的沉默黑牆之上，光影交錯間，宛如一場旖旎的皮影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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