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帶著糾察隊算是徹底撲了個空,像條沒搶到骨頭的野狗,灰溜溜地滾出了何雨柱的家門。
可這事兒,卻沒像夜風一樣悄無聲息地過去。
第二天,一股陰損的謠言就在軋鋼廠食堂和後院搬運隊那邊悄悄傳開了,話裡話外暗示何雨柱家裡藏著見不得光的東西。
還說什麼思想有問題,跟當前的大好形勢格格不入。
這謠言像汙水一樣,淌得不大,卻足夠惡心人。
馬華和胖子在食堂裡聽到風聲,氣得直跺腳,擼起袖子就要去找許大茂算賬,被何雨柱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慌什麼?”何雨柱手裡的大勺在鍋沿上不輕不重地一磕,發出清脆的響聲,“幾條瘋狗亂吠,就怕了?該切菜切菜,該燒火燒火。”
他語氣平靜,手下顛勺的動作穩如泰山。
油鍋刺啦作響,菜香四溢,仿佛外麵的風風雨雨都與這方灶台無關。
馬華和胖子看著師傅的背影,躁動的心慢慢定了下來。
是啊,有師傅在,天塌不下來!
何雨柱心裡跟明鏡似的。
許大茂這是典型的狗急跳牆,玩不起陰的就散播謠言,想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壞他名聲,製造輿論壓力。
這種伎倆,在前世他見得多了,根本不值一提。
但他也知道,這世道,人言可畏,尤其是在這風口浪尖上,絕不能任由謠言發酵。
他得反擊,而且要反擊得漂亮,讓許大茂徹底絕了念想!
機會很快就來了。
這天下午,食堂提前備完餐,何雨柱讓馬華和胖子盯著,自己解下圍裙,洗了把手,徑直朝著廠區後麵的搬運隊走去。
搬運隊值班室門口,幾個工人正蹲在地上休息,抽煙聊天。
許大茂也在其中,靠著牆根,歪戴著帽子,唾沫橫飛地跟人吹牛,說的正是何雨柱的壞話。
“哎,我告訴你們,彆看他何雨柱現在人模狗樣的,骨子裡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家裡藏著收音機零件,想乾啥?收聽敵台啊?還有那些舊書,封資修的毒草!這種人,就是隱藏在咱們工人階級內部的定時炸彈!”許大茂說得興起,手舞足蹈。
旁邊有人附和,也有人沉默不語。王隊長黑著臉站在不遠處,顯然也聽到了,但礙於許大茂現在攀上了糾察隊,一時不好發作。
就在這時,何雨柱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他腳步沉穩,麵色平靜,目光直接落在許大茂身上。
剛才還喧鬨的場麵,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何雨柱身上,帶著驚訝和好奇,還有一絲看熱鬨的興奮。
許大茂看見何雨柱,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馬上又強裝鎮定,梗著脖子,挑釁地看著何雨柱。
何雨柱在離許大茂幾步遠的地方停下,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進每個人耳朵裡:“許大茂,你剛才說什麼?大點聲,再說一遍我聽聽。”
許大茂被他一激,加上周圍人看著,騎虎難下,隻好硬著頭皮,提高嗓門:“我說你何雨柱家裡藏汙納垢!思想有問題!怎麼?敢做不敢當啊?”
何雨柱笑了,那笑意冰冷,未達眼底:“我何雨柱行得正坐得直,有什麼不敢當的?倒是你許大茂,你說我家有違禁品,昨天糾察隊的趙隊長親自帶人搜過了,搜出什麼了?你當著大家的麵,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