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我一定幫你盯好!”秦淮茹用力點頭,把棉襖領子又往上拉了拉。
何雨柱看著她,突然問:“秦姐,你為啥要幫我?”
秦淮茹愣了一下,隨即低下頭,手指摳著棉襖上的補丁:“你以前總幫我家,棒梗生病也是你送的藥……”
何雨柱苦笑一聲,沒再追問。
他走到櫃台後麵,拉開抽屜,拿出一遝錢,數出五張十塊的,走過去硬往秦淮茹手裡塞:“這些錢你先拿著,給棒梗買點營養品,他的藥也彆停。”
“不……不用了!”秦淮茹連忙擺手,往後退了一步,“我不能要你的錢!”
“拿著!”何雨柱把錢塞進她布兜裡,語氣不容拒絕,“就當是我借你的,等飯鋪重新開張了,你再還我。”
秦淮茹捧著布兜,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
她咬著嘴唇,狠狠點頭,轉身快步走出店門,門“吱呀”一聲關上,又恢複了冷清。何雨柱心裡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不是滋味。
“師父……”馬華和雨水推門進來,小心翼翼地探頭,“秦姐她……走了?”
“她去幫咱打聽消息了。”
何雨柱坐回櫃台後頭,重新點燃一支煙,煙圈吐出來,在冷空氣中散得很快,“許大茂這孫子,這次我非得讓他付出代價不可!”
“可是……咱沒證據啊。”馬華皺著眉,臉都愁成包子了,“空口白牙的,沒人信咱。”
何雨柱深吸一口煙,眯起眼睛,眼神裡透著股狠勁兒:“證據……會有的。”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何雨柱就揣著那封停業通知書去了街道辦事處。
他直接找到老王,把防疫站突擊封店、許大茂背後使壞的事一五一十說了,說得口乾舌燥。
何雨柱攥著老王的手,語氣懇切,“我何雨柱向來行得正坐得直,食材都是從副食品公司進的,衛生天天打掃,這次要是就這麼認栽了,以後這飯鋪沒法開,街坊鄰居也得戳我脊梁骨啊!”
老王皺著眉聽完,手指頭敲著桌子,沉吟道:“何師傅,你說的情況我得向上頭反映。不過……”他把聲音壓低,“防疫站那邊我倒是認識個熟人,我幫你問問,看看能不能摸清具體情況。”
“那太謝謝您了!王乾事,您可是幫了我大忙了!”何雨柱激動得直搓手。
從街道辦事處出來,何雨柱又奔了區工商局,找到以前幫他辦營業執照的李乾部,拉著人問食品衛生檢查的規矩。
“按理說,”李乾部喝了口茶,慢悠悠說,“防疫站檢查得先出示通知書,就算查出問題,也得給整改期,哪有直接貼封條的道理?這麼乾程序上根本不合規。”
何雨柱眼睛一亮:“那我能申訴不?”
“能是能,”李乾部點頭,“但申訴麻煩,得有實打實的證據才行。”
“證據……”何雨柱喃喃自語,攥緊了拳頭,“我肯定能找到證據!”
回到家已經傍晚了,雪還在下。
何雨柱推開門,秦淮茹正坐在他屋裡的小板凳上,臉白得像紙,手裡的菜籃子都快攥不住了,眼神慌得很。
“秦姐?你咋在這兒?”何雨柱趕緊關上門,給她倒了杯熱水。
秦淮茹猛地站起來,聲音抖得厲害:“何師傅……我今天看見許大茂了!他去防疫站了!我偷偷跟著他,聽見他跟個穿白大褂的人嘀咕,說要‘把何雨柱的飯鋪徹底封死’……那白大褂還問他‘給的錢夠不夠’,許大茂說‘放心,少不了你的好處’!”
何雨柱的拳頭“哢”地一聲攥緊了,指節泛白。他看著秦淮茹凍得通紅的手指,把熱水杯遞到她手裡:“你先喝口熱水暖暖。
今天做得很好,但以後彆再冒險了,要是被許大茂發現,麻煩就大了。”
秦淮茹捧著熱水杯,眼淚又湧了出來,點點頭:“我知道……可我怕你吃虧。”
“放心吧。”
何雨柱坐到她對麵,眼神堅定,“這次,我一定讓許大茂那孫子,把吃進去的全都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