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姐夫的調令下來的那天,四合院格外安靜。何雨柱站在焦香居門口,看著對麵街的秦淮茹早早收了攤,許大茂的屋門緊閉了一整天。
"哥,他們是不是慫了?"馬華一邊擦桌子一邊問。
何雨柱沒說話。他看見秦淮茹收攤時往這邊瞥了一眼,那眼神複雜得很,有羞愧,有擔憂,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決絕。
夜裡,何雨柱正準備打烊,秦淮茹突然來了。她沒進店,就站在門口陰影裡。
"何師傅,"她聲音發顫,"許大茂...要找新靠山了。"
何雨柱示意她進屋:"慢慢說。"
秦淮茹猶豫了一下,還是跟進來了。三個月不見,她瘦得脫了形,眼圈烏青,手指上全是燙傷。
"商業局新來的局長...是許大茂遠房表叔。"秦淮茹壓低聲音,"他們打算...用我的名義告你。"
何雨柱心裡一沉:"告我什麼?"
"說...說你克扣工資,還...還對我動手動腳..."秦淮茹聲音越來越小。
何雨柱氣得笑出聲:"我克扣你工資?我對你動手動腳?"
"何師傅!我知道你不信!"秦淮茹急得掉眼淚,"可許大茂說,隻要我作證,他就給棒梗辦轉學,去重點中學..."
何雨柱盯著她:"所以你答應了?"
"我...我沒有!"秦淮茹猛地抬頭,"我就是來報信的!何師傅,你對我有恩,我不能昧良心..."
何雨柱沉默良久,從櫃台抽屜裡拿出那個裝著一百塊錢的信封:"這錢你拿去,給棒梗交學費。"
秦淮茹連連擺手:"我不能要..."
"拿著。"何雨柱硬塞給她,"就當是我給孩子的。"
秦淮茹哭著走了。馬華從後廚出來,憤憤不平:"哥!她的話能信嗎?說不定是苦肉計!"
"是真是假,很快就知道了。"何雨柱鎖上店門。
果然,第三天,商業局來了兩個乾部,說要"了解情況"。帶頭的姓趙,是許大茂表叔的秘書。
"何雨柱同誌,"趙秘書板著臉,"有人反映你經營作風有問題啊。"
何雨柱不慌不忙地倒茶:"趙秘書,有什麼問題您直說。"
"聽說你克扣員工工資?還對女同誌動手動腳?"
何雨柱笑了,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賬本:"這是焦香居三年來的工資記錄,每一筆都有簽字。至於動手動腳..."他指了指牆上的營業執照,"典型單位乾這種事,我不要命了?"
趙秘書翻看賬本,臉色越來越難看。突然,他指著其中一頁:"這秦淮茹的工資,怎麼比其他人低?"
"因為她隻做半天工。"何雨柱又拿出一本考勤記錄,"下午要接孩子放學,這是當初說好的。"
趙秘書啞口無言。這時,馬華突然衝進來:"哥!不好了!秦姐在對麵街哭呢,說...說你欺負她!"
何雨柱心裡一緊,知道戲肉來了。他跟著馬華出去,隻見對麵街圍了一群人,秦淮茹坐在地上哭天搶地,許大茂在一旁煽風點火。
"大家都來看看啊!典型單位老板欺負女工啊!"
圍觀的人指指點點,有人甚至朝焦香居吐口水。
何雨柱撥開人群走過去,平靜地看著秦淮茹:"秦師傅,你說我欺負你?"
秦淮茹不敢看他,隻是一個勁地哭。
"好。"何雨柱提高聲音,"既然這樣,咱們去派出所說清楚。"
許大茂跳出來:"去什麼派出所!就在這說!"
"在這說?"何雨柱冷笑,"你說了算?"
他突然轉身,對圍觀的人說:"各位街坊,焦香居開業三年,我何雨柱是什麼人,大家心裡有數。今天這事,我請街道王主任、派出所張所長一起來斷個明白!"
許大茂慌了:"你...你少嚇唬人!"
"是不是嚇唬人,馬上就知道。"何雨柱讓馬華去請人。
趁這工夫,何雨柱走到秦淮茹麵前,低聲說:"秦師傅,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秦淮茹渾身一顫,哭得更凶了。
王主任和張所長很快來了。聽了雙方陳述,王主任先開口:"秦淮茹,你說何雨柱克扣工資,有證據嗎?"
"我...我有工資條..."秦淮茹哆哆嗦嗦地掏出一張紙條。
王主任接過一看,皺起眉頭:"這工資條是新的,墨跡都沒乾透。"
人群嘩然。許大茂趕緊打圓場:"可能是汗水浸的..."
張所長說話了:"秦淮茹,你說何雨柱對你動手動腳,什麼時候的事?"
"就...就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