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推了我一下,眼裡卻帶著笑:
“沒正經,快洗手吃飯。”
飯桌上。
娘瞅了我倆好幾眼,微笑著說:
“鐵柱現在是真知道疼人了。”
林燕低著頭扒飯,耳朵尖都是紅的。
我臉皮厚,無所謂。
給林燕夾了一筷子炒雞蛋:
“多吃點,給我兒子補補。”
林燕抬頭瞪我:
“咋就知道是兒子?萬一是個閨女呢?”
“閨女更好,像你,俊。”
我脫口而出。
這話說完,我自己都愣了一下。
擱以前,我哪會說這種話。
林燕和娘也都愣住了。
隨即,林燕撲哧一聲笑出來。
臉泛紅暈,眼裡像含著水光,亮晶晶地瞅我。
娘也笑得合不攏嘴:
“哎呦,這嘴抹了蜜了,真開竅了!”
我有點不好意思,埋頭扒飯。
心裡卻有點美滋滋的。
看來腦子好了,嘴也跟著甜了。
下午。
我沒出門,就在家幫著乾活。
劈柴,挑水,喂雞。
以前這些活我也乾,但乾得糊裡糊塗。
娘老是嫌我乾不好。
現在我手腳麻利,腦子清楚。
活乾得又快,又妥帖。
娘坐在屋簷下納鞋底。
看著我來回忙活,時不時點點頭,眼裡全是欣慰。
林燕搬個小板凳,坐在娘旁邊。
給我未出世的孩子,縫小衣服。
偶爾抬頭看我一眼,嘴角彎彎的。
院裡一片靜謐。
柴刀劈砍的咚咚聲。
母雞咕咕的叫聲。
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我心裡從來沒這麼踏實過。
這才叫日子。
晚上,我摟著林燕睡覺。
手習慣性地放在她肚子上。
孩子動得挺歡實。
一會兒這邊鼓一下,一會兒那邊頂一下。
“這小家夥,勁兒不小。”
我小聲說。
林燕往我懷裡縮了縮,聲音帶著睡意:
“嗯,白天還好,晚上就鬨騰,估計是個皮小子。”
“皮點好,皮實。”
我輕輕摸著她的肚子:
“等生出來,我帶他滿山跑,掏鳥蛋,逮蛐蛐。”
林燕輕笑:
“你可彆把他帶野了。”
“男孩嘛,野點怕啥。”
我聞著她頭發絲裡,淡淡的香味。
心裡有點癢癢。
手忍不住往上挪了挪,握住了一團柔軟。
林燕身子一僵,輕輕哼了一聲,卻沒推開我。
反而往我懷裡,貼得更緊了些,聲音像小貓:
“你……你輕點……孩子……”
“我知道。”
我啞著嗓子,低頭親她脖頸:
“就問問我兒子,同意不。”
林燕羞得不行,臉埋在我胸口,拳頭輕輕捶我:
“傻樣,他現在懂個啥……”
她身上熱乎乎的。
帶著奶香和一點汗味,特彆好聞。
我摟著她。
心裡那點火苗蹭蹭往上冒,動作不免有點急。
雖然顧忌著孩子,沒敢太折騰。
但到底是成了事。
事後。
林燕癱軟在我懷裡,喘著氣,臉頰緋紅。
眼角眉梢。
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媚意。
手指頭在我胸口畫圈圈:
“鐵柱,你現在,咋這麼會……”
我摟著她,心裡得意,嘴上卻裝傻:
“會啥?我不一直這樣?”
“才不是。”
她抬頭嗔我一眼,水汪汪的:
“以前就跟個蠻牛似的,現在知道疼人了。”
她聲音越說越小。
最後又把臉埋我懷裡了。
我嘿嘿笑,心裡明白。
以前是傻,憑著本能橫衝直撞。
現在腦子清楚了。
自然就知道輕重緩急。
知道怎麼讓她舒服。
這腦子好了,果然哪哪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