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靠在我肩上。
孩子打了個小小的奶嗝,繼續睡了。
第二天。
我正打算去王寡婦家,附近轉轉。
看看能不能碰上她,要麼打聽點消息。
剛出院門。
就看見一輛摩托車,突突突開過來,停在我家門口。
車上下來兩個人,都穿著製服,是鄉派出所的。
我心裡一緊,迎上去問:
“同誌,啥事?”
其中一個年紀大點的警察看著我:
“你是張鐵柱?”
“是我。”
“我們接到報案,過來看看。順便找你了解點情況。我們調查時了解到,王翠花失蹤前,跟你家有點矛盾?”
我心裡罵了一句,誰這麼多嘴。
肯定是胡富貴那老小子搗的鬼。
我老實回答:
“沒啥矛盾,就是她之前鬨過我婚禮。後來她就沒影了。”
另一個年輕點的警察,眼睛盯著我問道:
“有人反映,前幾天好像看見她回來了,還在你家附近出現過?”
我心裡飛快轉著念頭。
看來派出所,也知道王寡婦可能回來了。
我搖搖頭說:
“我沒看見。我媳婦剛生娃,我忙得腳不沾地,沒注意外邊的事。”
兩個警察對視一眼。
老警察語氣緩和了點:
“恭喜啊。我們就是例行問問。王翠花這案子一直沒結,她要是回來了,或者你有啥線索,記得及時向我們反映。”
“哎,一定一定。”
我連忙點頭。
年輕警察臨走時又說:
“她要是找你要錢或者啥東西,彆私下給她,及時通知我們。”
我心裡一動。
他們是不是也知道點啥?
比如王寡婦,敲詐胡家的事?
但我沒敢多問,隻是點頭。
警察又去王寡婦家看了看。
門鎖著,院裡裡麵荒得很。
他們轉了一圈就走了。
看著摩托車走遠,我鬆了口氣,但心裡更沉了。
警察都盯上了。
看來王寡婦這事小不了。
她那個金戒指,更是個燙手山芋了。
得趕緊找到她,把戒指還了,撇清關係。
可我去哪找她?
晚上。
我翻來覆去睡不著。
林燕和孩子都睡了,屋裡靜悄悄的。
我悄悄爬起來。
從櫃子最底下,摸出那個金戒指。
在月光下看著。
黃澄澄的,有點沉。
上麵好像還刻著啥花紋,看不清楚。
這玩意到底有啥特彆的?
王寡婦為啥給我?
她是不是想用這個給我惹麻煩?
正想著,院門外突然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咚……咚咚……
像是怕人聽見。
我心裡猛地一跳,抓緊了金戒指。
敲門聲又輕又急,咚咚咚。
就像耗子磕箱底。
裡屋,林燕和孩子睡得正沉,呼吸均勻。
外頭,那聲音又響了幾下,更急了。
我咬咬牙,輕手輕腳走到院門後,壓低嗓子問:
“誰?”
門外靜了一下。
然後一個女人的聲音,放得很低,顫抖著說:
“鐵柱……是我……開開門……”
這聲音有點耳熟。
我腦子裡閃過一個人影,心裡咯噔一下。
不會真是她吧?
我猶豫著,沒動。
“鐵柱……快開門……”
外麵的聲音帶上了哭腔,氣促得很。
我聽著不像假的。
心一橫,輕輕抽開門栓,拉開一條縫。
一道人影猛地擠了進來。
帶著一股香風和淡淡的汗味。
月光下,我看清了她的臉。
真是王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