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他有用的份兒,沈疏抬手倒了杯桂圓紅棗茶,畫上飼靈符遞給她。
“大人~”飄在一旁的蝶兒撒嬌,“奴家也要。”
她今天看孩子辛苦了。
沈疏如法炮製,也給她倒了一杯。
林媚兒就瞧見兩隻茶杯自己飄在了半空,下意識抓緊春芽的胳膊,聲音尖得像哨子,“杯、杯子!”
春芽點點頭,示意自己看見了。
林媚兒:“……”
那是鬼啊!
鬼!!
你怎麼能這麼淡定?
“他們真的不傷人。”春芽握住她的手,“你怕的話,我牽著你。”
林媚兒:“……”
這邊她努力調節害怕的心情,那邊田逸飛已經開始了他的八卦分享會。
他道:“柳侍郎跟禹家的滅門案有些關係。”
這第一句話就引起了沈疏的興趣,示意他繼續說。
田逸飛道:“姓柳的是個真小人,禹粥信任他,將他當成心腹,他卻利用禹粥的信任將禹粥給賣了,給禹家招來了滅門之禍。”
“禹粥到死都不知道是誰走漏的消息,在死的前一晚還在拜托姓柳的幫忙尋找在燈會上走丟的小兒子。”
“姓柳的這個龜孫兒,背後捅刀子。”蝶兒坐在方才林媚兒坐的石凳上,義憤填膺一拍桌子,“老娘要是禹粥,老娘化成鬼都弄死他!”
田逸飛還是第一次聽到蝶兒飆方言,很不適應。
他真心建議:“你還是說官話吧。”
好好一姑娘,瞧著漂漂亮亮,張口老娘,閉口老娘,也太糙了。
“老娘想說啥子說啥子,關你球子事!”蝶兒朝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接到說,還有呢?”
“姓柳的現在坐的位置就是禹粥的。”田逸飛道,“他的運氣倒是挺好,本來這侍郎之位怎麼著也不該落在他頭上。”
沈疏:“為何?”
田逸飛喝了口茶,道:“禹粥死後,朝中得尋人接替他的位置。當時吏部一共擬出了四個備選官員,其中三個背後都有大人物撐腰,隻有姓柳的沒什麼人脈,也無錢財疏通關係。”
蝶兒:“那他咋個得嘞官?走了狗屎運哇?”
“還真是走了狗屎運。”田逸飛道,“那三個背後有人撐腰的官員都先後出事。一個收受賄賂被發現丟了官,接受不了上吊自儘。一個與友人結伴踏青摔下山崖,找到的時候已經沒氣兒了。一個當街被凶徒捅了刀子,當場斃命。就剩下姓柳的還活蹦亂跳,直接升官。”
“龜兒子運氣還多好。”蝶兒道,“怕是他將那三個官兒害死的哦!”
“還真不是。”田逸飛道,“三人接連出事的確蹊蹺,不是沒有人懷疑姓柳的。大理寺立案調查,最後查出三人的死和姓柳的沒關係。”
沈疏看他,“大理寺負責調查的主官是誰?”
田逸飛道:“自然是那位凶名赫赫的鐵麵判官江少卿,他不可能包庇姓柳的。”
說到此,他衝沈疏眨巴一下眼,笑得有些不懷好意,“坊間傳聞你曾經在宴會上給江少卿下過春藥,但是被他發現了沒得逞,真的假的?”
沈疏白他一眼,“你說呢?”
“假的,肯定是假的。”田逸飛對沈疏的實力非常有信心,“你要是真看上了誰,那人絕對跑不出你的手掌心,怎麼可能失敗?”
沈疏:“……”
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奇怪呢?
她又不是強搶民男的惡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