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已經習慣了。
後院的桃花落儘,花田裡的烏園花冒出零星的藍紫色。
瞧見毛茸茸的一團,巴巴地望著她,沉魚收劍入鞘,將劍擱在一邊,抱起狸奴。
說來有趣,自打上次誤闖烏園後,這小家夥每天都會在她練劍的時候出現,就像專程來看她似的。
狸奴喜歡吃什麼?
沉魚揉揉狸奴的腦袋,瞧著一旁提前準備好的果脯、糕點,隨手抓起一樣喂它,它湊近了聞一聞,卻什麼也不吃。
沉魚有些無奈:“小東西,你到底愛吃什麼?告訴我,我明天給你備著。”
狸奴溫順地趴在懷裡,歪著頭衝她喵喵地叫。
沉魚愣了愣。
狸奴好像愛吃魚,是不是?
沉魚戳了戳狸奴的腦袋,有些好笑:“你莫不是聽到她們喊我沉魚,便以為我是魚吧?”
狸奴像聽懂了似的,喵地一聲。
直到遠處傳來婢女找狸奴的聲音,沉魚才將狸奴抱起來往後院去。
趕在婢女到來前,將狸奴送到守衛那兒。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魏姬顧不上狸奴,狸奴待在烏園的時間明顯比以前長。
魏姬到底在忙什麼,沉魚不想知道。
可不想知道,心裡也明白。
不儘的歌聲和樂曲,早就說明了一切。
不管慕容熙留宿哪裡,他心裡維護的始終是堇苑,他的妻子和孩子。
不許旁人有半點懷疑和中傷。
沉魚嘴裡發苦。
記得魏姬來烏園給她點妝那天說:對郡公這樣的男人來說,姬妾最重要的就是‘色’,最需要的也是‘色’,至於其他的全部都是畫蛇添足,隻會惹人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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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前是暗人,尚有可用之處,關進地牢後,確乎僅有微薄的‘色’,他們之間又怎麼不會隻剩床笫之私?
如今,僅存的床笫之私,也沒了。
她不了解男人。
也不了解慕容熙。
無所謂,已經不想了解了。
沉魚木然抓起劍,往回走。
日子一日一日地數著過。
困在烏園的這些天,雖是足不出園,但也從牆外牆內的隻言片語中,了解到一些,豫州刺史、荊州刺史先後暴斃而亡。
據說皇帝驟聞噩耗,悲痛不已,特許荊州刺史的家眷將其靈柩送回建康城。
沉魚不知道這些事與慕容熙有沒有關係,但知道豫州刺史與荊州刺史都是蕭氏皇族中人。
說起來,他們倒與‘八貴’之一的安陸王蕭顯,是親兄弟。
安陸王?
想到安陸王,沉魚想起了傅懷玉。
去年的那天晚上,傅懷玉被安陸王帶走後,她先是被慕容熙送去田莊,後又關在烏園,便再也沒有見過傅懷玉。
安陸王為何要救傅懷玉,因為他是巴東王之後,也是蕭氏皇族中人嗎?
既是皇族中人,又為何流落坊間?既流落坊間,又如何結識安陸王?
沉魚歎息一聲,也懶得深思。
她隻想等百日宴。
小郎君的百日宴如期而至。
頭幾日,沉魚就聽到牆外眾人忙碌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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