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故事_出嫁後公子他瘋了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45章 故事(1 / 2)

等沉魚回到茶肆,熱茶已端上案。

茶肆中的茶客不少,零星有幾個空位。

周如錦挑了一個緊鄰窗扇的位置,單手托腮聽著鄰桌的茶客們閒聊。

沉魚望過去,那說話的人弱冠之年,穿著粗麻衫,滔滔不絕地說著什麼,引得周圍的人凝神細聽。

沉魚低著頭從人後走過去,在周如錦旁邊坐下。

周如錦轉過頭來,掩唇道:“他們說今天世家子弟在城外鬥牛車。”

沉魚抬眉瞧過去,那弱冠之年有幸親眼瞧見,很是興奮,講得繪聲繪色,其他人聽得起勁兒,追著問東問西。

想到沉魚匆匆離開,周如錦問道:“你剛剛是瞧見熟人了?”

“是。”

沉魚撩起風帽,飲一口熱茶,驅散體內的寒氣。

如何也沒想到竟會在東街碰到本該待在郡公府的趙媼,她沒忍住,便跟上去瞧了瞧......

弱冠之年是眉飛色舞,說什麼董家大郎擁有天下四大快牛之一,贏了王家六郎、袁家四郎,在鬥牛車的比賽中獨占鼇頭,轉而又說到比賽中橫生枝節,有田姓、李姓兩位郎君,因發生口角,齊齊落水,生死攸關之際,有一位蒙著麵的女郎將他們救下,眼下那李家郎君正四處打聽,想當麵感謝這女郎的救命之恩。

沉魚覺得無趣,低頭飲茶。

周如錦靠過來,小聲問:“他們說的那個救了落水人的女郎就是你吧?”

“是。”

沉魚點點頭,又瞧一眼大堂。

真沒想到這一場鬥牛車的比賽竟引得這麼多人議論。

弱冠之年說完,有人擠眉弄眼地哄笑,說李家郎君感謝是假,隻怕找那女郎上門說親是真。

七嘴八舌間,聚在一起的茶客們又各自散去,坐回原位談論旁的逸聞趣事。

周如錦也沒想到今日的茶肆這樣熱鬨,擔憂地瞧一眼沉魚,悄悄說道:“我看咱們還是走吧。”

“好。”

沉魚也擔心被人認出來,又想到鬼鬼祟祟的趙媼,全沒有靜坐飲茶的心,打算跟周如錦一道離開。

沉魚正要起身,在聲音交織的茶肆裡,聽見幾個中年男人嘁嘁嚓嚓。

“田家也是破落了。”

“嗨,原在這城裡頭就排不上名號,又何談破落,從前靠著鄧家,才給他們一點臉麵,如今鄧家倒了,被人奚落嘲笑又算個什麼?”

“誰說不是呢?現下性命無憂也該慶幸了。”

“沒那麼嚴重吧?”

“怎麼不嚴重?那可是國丈,得罪了國丈,又失了靠山,我若是田家的人,早收拾行囊離開建康了。”

“那這麼說田家郎君落水並非意外嘍?”

“還真不好說,你們彆忘了田文濤是怎麼死的?”

“不對啊,我可聽說那田文濤跟江——”說話的人往周圍看看,但見沒人注意,嘴唇動動,無聲地吐出一個‘儼’字,接著往下說,“是同窗好友,兩人私下的關係好著呢。”

“好什麼呀,去年田文濤泛舟遊湖,那江也在,可他前腳離開,那田文濤後腳就出事,你們說,平日全無往來的兩個人,怎麼忽然坐到一起遊湖?要說這裡頭沒鬼,我可不信。”

“鬼鬼鬼,哪那麼多的鬼,我看就是你們這些人嫌日子過得無趣,才要編出這些有的沒的來嘩眾取寵。”

“我編?你這人,你不信就罷了,汙蔑我做什麼?”

“你彆與他一般見識,他不信我們信,你倒是說說這田、江二人既是舊友,怎麼就鬨翻了?”

“這有什麼可奇怪的,這江家與王、袁幾家可不同,門楣比田家還低呢,當初江也隻是個名不經傳的小子,還受過田家的恩惠,後來飛黃騰達了,便怕知根知底的人來揭他的底兒。”

“倒也不能這般忘恩負義吧?”

“這算什麼忘恩負義,說起來也就是日子久了,凡城裡的老人,誰不知道當年舊事,那謝家倒台,可與那江脫不了乾係,當初那謝家可是他未來的嶽丈家,還不是說賣就賣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要是咱們有那出人頭地的機會,誰知又會怎樣呢?”

涉及謝家謀反一事,同坐的幾人麵麵相覷,都不敢接話。

那人似乎也反應過來,自知禍從口出,訕訕笑起來,自行打著圓場。

忽然,有人胳膊肘碰了碰身側之人。

“伯文兄,你不是南鄉人嗎?還說跟國丈是同鄉來著?”

那叫伯文的男人一直抿唇不語,冷不丁被人叫到,愣了一愣,見桌上的人都驚訝瞧他,吞吞吐吐道:“我,我也是進城後才聽人說國丈是舞陰的,可我,我也沒在舞陰見過他......”

男人呆呆傻傻的回答,眾人嘁了一聲,不免掃興。

有人出言打趣,“你若認得他,便也不會與我們坐在一起了。”

聞此,眾人笑了起來。

叫伯文的男人憨傻,跟著一起笑。

話題漸漸扯遠了。

周如錦說要走,沉魚點頭答應,卻坐著一動不動,她疑惑地推了推沉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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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

沉魚搖頭:“沒什麼,咱們走吧。”

說著,站起身,跟周如錦出了茶肆。

因為蕭玄,周如錦心情低落,沉魚又藏著心事,兩個心不在焉的人,談話的興致並不高,很快就在街頭分開。

望著周如錦離開的背影,沉魚沒回董府,而是折返回茶肆。

半個時辰後,坐在她鄰桌的那幾個中年男人才儘興散去。

沉魚盯住那個叫伯文的男人。

他應是才來建康不久,人生地不熟,由同坐喝茶的另一個男人領著,七拐八拐地往一片低矮的屋舍走去。

沉魚一路尾隨。

叫伯文的男人剛邁過門檻,有什麼東西抵上他的後腰。

他瞬間僵若石化。

“你,你要做什麼?我身上沒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沉魚沒說話,往路麵瞧一眼,將人拽進屋,再從內栓上門。

趁著栓門的間隙,男人打量布巾覆麵的不速之客,不禁皺眉:“你一個女子怎麼做這鼠竊狗盜之事?”

沉魚冷睨他:“做便做了,管他是男還是女。”

刀鋒抵的不再是後腰,而是脖頸。

男人雖畏懼,仍勸道:“我聽你聲音,年齡應該不大,我勸你還是——”

“少廢話。”

沉魚不耐煩。

男人囉囉嗦嗦的做派,跟當日的傅懷玉有一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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